他端出兩個高腳杯，將杯子裡倒滿金黃色的酒液。

&ldo;乾杯。&rdo;託尼說。

佐伊舉起酒，&ldo;乾杯。&rdo;

佐伊一邊喝酒一邊痛罵小丑，託尼在旁邊拍著她的肩膀說，&ldo;沒事，他會為科學奉獻終身的，他現在犯在我們手裡了，我們想怎麼折磨他就怎麼折磨他。&rdo;

&ldo;我不會把他變回來的，小丑是個連人都不如的玩意兒，他只配一輩子都當毛毛蟲，他會永遠被我囚禁在蟲子的軀殼裡！&rdo;佐伊紅著眼圈咬牙切齒地說。

託尼感到了一絲不妙，他小心翼翼地看著佐伊，&ldo;你喝多了嗎？親愛的。&rdo;

&ldo;我哪喝多了？我渾身上下都很正常，我哪喝多了？&rdo;佐伊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託尼看著這姑娘泛紅的眼圈，心說我真不會哄女孩，你可千萬別哭出來啊，早知道不陪你喝酒了……

然而佐伊到底是沒哭出來，她喝著酒罵小丑，罵完了小丑接著喝酒，託尼搜腸刮肚想的安慰人的話沒能派上用場。

佐伊喝著喝著忽然想起了什麼，她一摸兜，&ldo;……我的手機丟了？！&rdo;

&ldo;從你來到我家我就沒見你拿出來手機。&rdo;託尼說。

&ldo;肯定是幻影顯形的時候不小心弄掉的。&rdo;佐伊喪氣地說，&ldo;我明天要再去買個新的……我的手機還沒用夠兩個月呢，剛出的最新款！&rdo;

&ldo;最新款算什麼？我可以給你限量版。&rdo;託尼站起身跑到地下室，不一會就拿著一個手機上來了，&ldo;託尼&iddot;斯塔克親手製造，擁有衛星導航定位功能，裝載了反訊號劫持系統，不用擔心被竊聽。&rdo;

&ldo;真是及時雨，謝了。&rdo;佐伊不客氣地收下。

時間線未更改之前，託尼送給佐伊的手機就是這一隻，她將這個限量版手機握在手心裡，感覺有些奇妙。

就好像該得到的總會得到，該來的總會到來。佐伊再更改時間線後失去的東西全都陸陸續續地回到了她手裡。

佐伊的小挎包裡還裝了一張備用的手機卡，她把它裝到手機裡，剛一連上訊號，手機就叮鈴鈴響了。

佐伊看了一眼螢幕上的電話號碼，只覺得腦子裡嗡地一聲。

她顫巍巍地按下了接聽鍵，&ldo;……姑媽。&rdo;

&ldo;你到底跑到哪兒去了！&rdo;姑媽的怒吼從電話裡傳了出來，&ldo;你知道我半夜到你的房間去，卻發現你床鋪上空無一人時心裡是什麼感受嗎？！你居然會逃家了！你是從哪裡出去的？門口的監控攝像頭沒有你的出入記錄，難道你是從窗戶跳出去的嗎？！我從不知道你是這麼大膽的姑娘！&rdo;

託尼擠眉弄眼地看著佐伊。

佐伊沒工夫搭理行為舉止像個小孩兒的託尼，她正絞盡腦汁地想辦法應付姑媽。

&ldo;你聽我解釋！&rdo;佐伊絕望地說，&ldo;我只是想出去散散心……&rdo;

&ldo;出去散心？誰家姑娘大半夜出去散心？還從窗戶跳出去？&rdo;姑媽怒火不減，&ldo;我打了你用過的所有電話號碼，給你的推特發了私信，給你的郵箱裡發了資訊，還聯絡了你在福克斯中學的幾個朋友……我到處都找不到你！&rdo;

佐伊隱約聽到旺達小聲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