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書坐直了身體，搖頭：「我睡了一會兒，這會兒頭也不暈了，感冒也差不多好了。」

見她精神確實不錯，溫玠寒的視線在她身上掃了掃，嘴角微微勾起，調侃：「倒是身殘志堅。」

秦書挑眉：「怎麼，主席你被我敬業的精神給打動了，願意幫我去伴奏了？」

溫玠寒看著她只是笑笑，也沒說話。

秦書聳了聳肩：「好吧，我懂了，主席不喜歡這種拋頭露面的表演。」

即使脫了外套，這會兒也覺得活動室裡過於熱，秦書拿遙控將空調關了後回到座位上活動了一下手指，有些躍躍欲試：「我剛剛已經彈了幾遍了，主席你幫我看看效果。」

「嗯。」溫玠寒應了一聲，直接伸出食指在鋼琴上點了兩下，正好是音樂開始時候的和絃。一點也不講武德，連開始都不說一聲。

秦書趕忙配合他彈奏起了主旋律。

之前兩人一起彈奏的時候，都是溫玠寒一直在配合她，這一次她發現他沒有配合他的意思，幾乎都是她在努力合音。

好在她的記憶力很好，實際練習了這麼多次，白天軍訓的時候偶爾還在腦海里復盤，對這首歌的調子可以說十分熟悉了。

溫玠寒彈奏的速度特別快，秦書到也基本都能跟上。雖然偶有幾個音不是特別完美，秦書卻覺得很有成就感。

「不錯。」

一曲結束，溫玠寒收回手，拍了一下她的肩膀：「你站起來。」

全神貫注的跟了一遍旋律，秦書的情緒都還沒從琴鍵上收回來，整個人有點懵，盯著他疑惑道：「幹嘛？」

「換位置。」

「哦。」秦書乖乖的起身，她剛起來溫玠寒就移到了她的位置上，她繞開他坐到他的位置上的時候才反應過來，要換位置幹嘛要自己起來，這人都不懂女士優待的道理。

兩人按照之前的方法，只不過溫玠寒彈奏主旋律，秦書彈奏和絃。因為左手不是慣用手，雖然和絃的音符比起主旋律少了很多，秦書熟悉的速度卻明顯比昨天慢了很多。

溫玠寒是一個很好的教導著，即使秦書和絃彈得再差，溫玠寒都能很是時的給她合上主旋律。

兩人配合起來秦書反而更像那個彈主要旋律的人。

練習到差不多十點半，秦書才勉強能流利的去配合溫玠寒而不是讓他配合自己了。

「今天就到這裡吧。」

「主席，你覺得我這個進度趕得上迎新會嗎？」

「可以。」

雖然潛意識一直覺得這人不太靠譜，也和表面不一樣，但是聽他說這樣的話秦書卻覺得安心了不少。她鬆了口氣，揉了揉手指尖準備起身的時候，無意間瞥到溫玠寒，發現他盯著自己，那目光裡全是打量。

「怎麼了？」秦書被他看得忍不住伸手在自己的臉上抓了一把，以為有什麼髒東西。

溫玠寒眉眼微揚忽然問道：「秦部長是從小就開始練習跆拳道？」

秦書點頭，見他似乎是有些好奇。想到他這兩天耐心教自己彈鋼琴，幫了自己很大的忙，也不急著起身了，想了想道：「四歲開始的，那個時候身體不太好，總是被同齡人欺負。」

「現在沒人敢欺負你了。」回憶裡兩人第一次見面時候的情況以及秦書競選部長的時候，溫玠寒聲音裡帶著笑意：「你父母挺有遠見。」

「不是我父母送我去的。」秦書看了他一眼，想到自己的父母，愣了一下才淡淡道，「我舅舅是開武術館的，都是他教我的。」

「武術館？」她的情緒很明顯因為談到父母低落了許多。

溫玠寒好看的眉毛微不可察的皺了一下。在鋼琴架上輕扣的手指頓住，隨後抬起來指了一下角落裡置物架上的一把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