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的觸到了心底。
其實,阿達,那時我倆已經在貼心的交流了。
“你敢說,你從來沒有耍過我嗎?”我擺弄了一下脖子上的水晶墜兒,想起七歲時那段悲慘的回憶。“你看看你脖子上的,不覺得對不起我嗎?”
我和阿達脖子上都帶著一個水晶墜,那原本是個十字架,估計是被她摔壞了之後,變成了幾截。我們就把穿孔的部分用繩子穿上,戴在身上。
“哎呀,陳年舊事了,我看咱倆誰都沒修煉成仙,大半夜的,快成女鬼了。”聽她這麼一提醒,我不又看了看藍不藍,黑不黑的天空,月亮今晚貌似不準備露臉,它被回憶的烏雲重重包圍了,必須要用淚水才能洗刷掉。
對面的窗也在不知不覺中亮起了,這才發覺它四周都鑲嵌著五顏六色的燈光,它們如葡萄般點綴在纏繞的電線上。就像以往節日時的雜貨鋪,窗戶上沉積的灰塵伴隨著燈光一同折射了出來,眼前所感受的喜悅被蒙上了灰濛濛的一層紗,怎麼也無法像小草一樣綻放出破土而出的鮮明。看來窗戶上的汙垢是擦不淨了。但窗戶裡的人是快樂的就夠了。
事情具體是這樣的,阿達那天拿著這個墜兒,跟我講,它原來是很長的,但是她含了七七四十九天之後,就變成這麼短了,現在她已經是道行很深的神仙了,看我和她交情深厚,所以把剩下的給我了。
天知道我讓它居住在我嘴裡的時間有多久,為了讓它快點融化,我還用牙齒使勁咬,拖它的服,換牙期的我牙齒掉的很快。最後,還是老媽硬從嘴裡掏出來的。
不過,我還蠻喜歡它在嘴裡的感覺,涼涼的,很舒服。
“那是一輩子的恥辱。”我用嘴叼起水晶墜,讓一半探入口中。用牙齒一直咬。這是很多年的惡習了。用舌頭可以感覺到這幾年它被我咬出的凹下的面板。偶爾也能觸碰到光滑的一邊。它總是冰冰涼涼的我總是直到它體溫上升時,才放它出來。
對於我來講,這是一輩子含不化的冰棒,一輩子吃不出甜味的糖。但卻可以讓我一直期待著。
3
今天休息,我和阿達打算去盪鞦韆。
當然我們要混進高檔小區裡,那是很久都沒有去過的地方了,但今天就是那麼莫名奇妙。
並且,今天下著雨。
我們把傘舉的很低,怕保安看見我們,可能只有下雨天,我們才能掩藏起來。
當我們透過第一道防線時,我把我的傘舉到一旁,我鑽到阿達的傘裡去,挽著她,往前推著她跑。
我們不由放縱的笑著,想偷了腥的貓一樣開心。
我把傘往上舉,放在了鞦韆的架子上,再看了看這足可以容納三個人的鞦韆。
部分白色的漆都掉了,露出潮溼的發黑的木頭,這樣頹廢的鞦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坐下去了。
阿達從她足夠肥大的校服袖子裡拿出了捲起的一包美術用具。把一張張鉛化紙鋪在了鞦韆上。
我安心地坐了上去,阿達跑到後面,鞦韆大幅度搖了起來,雖然當我離開傘的庇護範圍後,會淋到雨,但我知道此時阿達全身都淋在雨中。
“喂,你上來啊!”見她不睬我,我乾脆跳了下來,泥巴全都趴在了我的後腳跟上。
見她聽了下來,我就開始繼續往前推,然後拉著發呆的她往後退,避開了鞦韆渴望繼續向前的請求。
“一起往前推啊,不然鞦韆先生會生氣的。”我自得其樂的拽著她。
“可是,這樣就沒什麼意義了。”雖嘴上這麼說,她還是配合我了。
“當坐在上面的是我們的夢,我們讓他搖啊搖,搖啊搖的。”我開始沉浸在想象中,用心的,去呵護,想讓他快樂。我想這比自己坐上去,更加真實,對他的存在也感到異常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