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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母女同心

釁叫囂,這對一向自命甚高的周遊來說絕對是一個致命的打擊。周盈卻仍想為母親辯護,在她心裡母親的形象是高大的神聖的絕不是那種女人,她懷疑道:“你也說你喝多了,會不會是你記錯了那塊表根本就沒戴到馬烈手上?又或者馬烈當時就沒收,又戴回到你手上。”

周盈果不其然還是一個未經事的孩子,用的都是孩童思維,周遊並不意外地搖了搖頭:“我送馬烈表的那個飯局,你張叔也在場,擔心路上發生什麼意外是他親自護送戴著限量版勞力士的馬烈安全到的家。你張叔是什麼人你心裡清楚吧?難道我僅憑一塊表就能斷定別人有罪,在你心裡你爸我就是這樣的暴君?張重後來已把事情調查的一清二楚,即使鐵證如山的證據都擺在眼前,我也不敢在你母親面前把話挑明,我知道如果坐實了她的罪證對這個家庭意味著什麼,你還那麼小,我的事業又剛起步,不能出任何亂子,所以我一直都按兵不動忍氣吞聲地當好綠毛龜,既不敢和喻雅蘭對質也不敢跟馬烈翻臉。”

“那我媽她怎麼會?”

周遊看破紅塵般地慘然一笑:“那就要問問愛情了,問世間情為何物,只叫喻雅蘭愛馬烈。為了能和馬烈廝守你媽先下手為強向我提出協議離婚,絲毫不顧她所擔負的責任,對幼小的你沒有絲毫的憐憫,只為追隨她的愛情。我是一個不懂愛的人,結婚前貪圖你母親的美貌和家世,結婚後就只有肩上的責任,當然也有男人與生俱來的好勝心和想幹出一番事業闖出一片天地的雄心壯志,我的人生裡唯獨沒有的就是愛情。”周遊起身走向書牆取出一排書,一個保險櫃就鑲嵌在書架後面的牆體內,他開啟保險櫃取出裡面一份泛黃的手寫的“離婚協議書”——這是喻雅蘭留在世間的最後一份真跡。

周盈小心翼翼地接過來,唯恐這張穿越了二十多年的紙頁一碰就會灰飛煙滅,她一個字一個字地閱讀,然而越讀心越涼,這簡單利索的幾句話似有一種魔力死死地勒住了她的神經。這是她第一次見到母親的筆跡一眼便能斷定就是母親的真跡,因為她遺傳了喻雅蘭的書寫習慣把字寫得又開又圓潤,親眼見到和自己如出一轍的筆跡讓她情不自禁淚如泉湧,可那些字所傳達出的內容卻是那麼的不堪入目。一直以來她都對喻雅蘭對她的愛深信不疑,但實際上她所期盼的“母愛”不過是她的自我催眠,喻雅蘭的一字一句都是那麼的決絕,對自己的孩子毫無愛意毫無母性可言,為了一個野男人便可以拋夫棄女。

周盈無言了。這一刻,她才真真正正地意識到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的好,她寧可永遠都不知道,她寧願喻雅蘭在她心裡永遠都是一個完美無暇的母親的形象。她常在夢裡見到母親,母親永遠都是相片上的那樣年輕貌美並且對她疼愛有加,也只有在夢裡她才能感受到母愛,而現在她開始感到害怕,喻雅蘭現在變得非常的陌生,那個人根本就不是她想象中的把自己的孩子看得比天還大的慈母,她只不過是一個空虛寂寞,充滿欺騙和私慾的可恥女人。

“她是死於她所追求的愛情,馬烈是真心愛她嗎?馬烈會離婚娶她嗎?她太幼稚了,從小的錦衣玉食讓她不瞭解人性,不洞察人心,人和動物一樣為了捕食可以兇相畢現,毫無道德節操可言,對於馬烈那樣的人是不可能有愛情的。在喻雅蘭死前我已簽署了離婚協議,讓她失望以至於絕望的人是她深愛的馬烈,是那個滿嘴謊言從未想過要兌現諾言的liar。”

周盈腦補了周遊欲說未說的話,周遊沒有說得那麼難堪不過是為了在她面前給喻雅蘭留下半分薄面。周盈手中的這張離婚協議周遊確實已經簽署,他簽署的日期是在喻雅蘭簽署的10天后,而喻雅蘭的忌日剛好又在周遊簽署離婚協議的一個月後,所以一切不言自明,喻雅蘭為了馬烈離婚而馬烈卻沒有給她一個名分,如果不是他承諾過喻雅蘭絕不會向周遊提出離婚。周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