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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審判行長

沒出問題啊,如果如你所說她那麼早就盤算著離開星河,只有一種可能,就是她一早就預料到了山水湖的爛尾。”馬思遠縝密地分析道,“在外人看來她是因為花邊新聞名聲壞了呆不下去才走的,沒人會想到裡面更深的一層,她這招金蟬脫殼用的太妙了。”

陳冉沉默了,許燕沒有兌現提攜他的承諾就離開了星河,還白吞了他幾條愛馬仕的大方巾,這女人委實心夠狠的。“高層就是高層啊,站的高看的遠,如果按你說的許燕早就預料到了山水湖的爛尾,那背後的故事可不是咱們這種凡夫俗子可以想象的了。”陳冉說著意猶未盡地笑了起來,馬思遠明白他笑裡的含義,關於許燕與地產商之間的傳聞已是星河的舊聞了,有人就可以這麼明目張膽的拿著東家的錢幹著吃裡扒外的活兒。

“有我下一任主子的訊息嗎?像我這種做奴才的卑躬屈膝慣了,沒了主子也一樣直不起腰桿來,哈哈——”陳冉自嘲起來。

馬思遠也笑了:“看到你還有心思開玩笑,我也能放下心來。”

陳冉知道馬思遠指的是他的抑鬱症,在星河他只對馬思遠一個人透露過,另一個知道這事的人——易卿,已經不在了。陳冉想起了易卿便把上次在一個違法的私人心理診療室偶遇易卿的事跟馬思遠說了,易卿的死他雖有所懷疑但事關重大並未對任何人說過,這日喝了點酒人也放鬆大膽了許多,更多的是出於對馬思遠人品人格的信任,想聽聽他的看法和意見,哪知道馬思遠聽後竟勃然大怒:“這麼重要的資訊,你怎麼不早說啊?”陳冉一臉的無辜:“你之前也沒問過啊?我說,不是,咱倆一直也沒機會見面,再說,人都死了,她要萬一真是蓄謀自殺騙保,你馬行長還要大義滅親不成,我可聽說易卿保險千萬賠償金的收益人可是蘇默默?”

“你別在那捕風捉影,她要真是自殺跟默默有什麼關係呢,默默對易卿保險的事情也不知情,她也是在她死後才知道的。據我對易卿的瞭解,她絕不是騙保之人,如果不是你今天道出了她的隱疾我是萬萬想不到她曾經活得那麼艱難那麼痛苦,你無法想象一個那麼美麗陽光開朗的白族少女把最美好的一面留給了外人同時卻正經歷著心酸煎熬的時光,到底是什麼把你們這些學業有成的天之驕子逼到了這一步?”馬思遠知道蘇默默因為易卿保險的問題曾遭警方的調查和問話,如果易卿真是因為抑鬱而蓄意自殺那麼蘇默默完全可以擺脫掉嫌疑,就因為蘇默默當時在場又是保險的受益人便成了警方眼裡的犯罪嫌疑人,這簡直是對蘇默默人格的侮辱,馬思遠一直以來最憤憤不平的就是這一點,這看似有邏輯實際上是一種孩童思維,誰會那麼傻把自己置於火上烤。

陳冉又把手放到了酒瓶上,馬思遠順勢拿開了酒瓶,酒精這種成癮性的東西只會加重抑鬱症並引發更多的心理問題。

“是壓力,一種無處不在無孔不入的東西,壓力就像一把無形的刀子宰割著人的精神意志,讓你無法放鬆下來,無法享受正常的生活。永遠都無法完成的任務指標,永遠都加不完的班,永遠都賺不完的錢,領導的不斷施壓和精神上的pUA,還有自己那該死的自尊心和上進心,這些足矣構成壓死駱駝的每一根稻草,哪天當你的精神崩不住了,當你無法再感受到生活的希望和快樂了,你就抑鬱了。”

馬思遠並不認可陳冉的說法,雖然陳冉說的這些都是當下銀行人最真實的生存狀態但這並非易卿抑鬱患疾的根本原因。他作為易卿的上級對易卿的性格,心態,抗壓能力還是有所瞭解的,易卿在星河的這幾年正好經歷了業務爆棚,經濟飛速發展的時期,她對星河的工作形態一定是有清晰的認識的,並且從他第一次接觸她直到最後都沒對易卿施加過任何壓力,易卿手上的客戶資源豐富,業績也一直名列前茅並不是那些為了完成業績疲於奔命的客戶經理。馬思遠回想了一下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