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那米白的蠶絲被子,也還是那樣的平疊在床塌上,我看著衛子默絕美的臉膀,想起以前我們在這床塌上地種種,不禁臉如火燒。我低低地埋著頭。不敢去看他的神色。
衛子默忽然壞笑地看著我,舉起的地下巴。問道:“怎麼?不舒服嗎?”
“沒,沒有。”我舌頭打結。對他越靠越近的身子疑惑恐懼,他的身體,已經有了人類的溫熱,我忽然心中一暖,眼中痠痛。再也顧不得旁的,“哇”一聲大哭起來,撲到他地懷抱裡。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哭,只是忽然覺得委屈極了。衛子默對我忽來的哭泣不知所措,愣了半晌,僵硬在空中的手才試探的過來扶住我顫抖的肩膀,道:“阿碧,莫哭了,莫哭了。”
“阿碧。莫哭了。”這句話。這些動作,都是楊官以前安慰我時。一模一樣的語氣和呢喃。
我每次被楊老太太指責,就會難過的哭泣,我向來是個要求完美的人,哪怕是做一個下人,我也要做最好的下人,所以我容不得自己有一絲絲地錯誤。只要有一天老太太對我地服侍不滿意,我就會難受的哭泣,更別說指責了。
而楊官每每總是那樣輕拍著我顫抖地肩膀,柔聲安慰:“阿碧,莫哭了。”
哭了半晌,我也累了,忽然又有些莫名其妙的不知道自己哭什麼。
我抬起淚眼,衛子默拉我到用膳的外間,我發現食物都已經擺放好了,我擦開眼淚,衛子默拉著我坐下來。
我忽然有些恍惚,彷彿,我跟衛子默一直是這樣的過日子,彷彿我們是一對恩愛的夫妻。
衛子默為我倒了一杯酒,自己也滿了一杯,道:“先祝賀你平安歸來。”
我舉起杯子跟他碰杯,抿了抿嘴,閉眼一口氣幹了那杯酒。
衛子默又續了一杯給我和他自己,舉起說:“第二杯,預祝你以後事事順心。“
我也不拒絕,舉起杯子一仰脖子又是一杯見底。眼中幹了的淚又不自覺滾了下來,我胡亂拭去,解釋道:“被沙迷了眼,呵呵……”
衛子默居然滿是傷痛不忍,我一定是眼花了,我喝了烈酒,一定是眼花了,對!我在心裡暗暗的肯定。
“對了,你今天怎麼會先來衛府的?”衛子默不再給我續酒,只是隨意的夾起一口菜給我,這是松子玉米,我以前住在衛府時,時常愛吃的菜,他居然記住了。
心中微微感動,我卻故意掘起嘴,不回答他的話:“給我吃素的,我要吃肉。”
他一愣,隨即哈哈笑起,又給我夾了一隻雞腿。我滿意的瞅著雞腿,才答道:“我就跟他們耍賴,我說我就要回衛府,若不然,就把我屍體抬去楊府好了。”
衛子默似乎沒認同我波瀾不驚的語氣,忽然手一抖,後怕的看著我。我輕哧一聲,笑道:“我自然是嚇唬他們的。”
衛子默萬年不變的笑臉忽然寒了下來,他沉聲道:“以後不要開這種玩笑。”
我吐了吐舌頭,道:“知道了。”
“我跟皇上說,你是我的表妹。不過奇怪的是,楊越澤也並未有揭穿我。”衛子默試探的看著我的神色,接道:“他明明是希望你不要回來,他明明是怕把你換回來之後,自己就危險的很了,為什麼又要預設呢?為什麼又不揭穿我呢?我真真奇怪的很。”
衛子默仿若無意的看著我,他又笑了起來,可是我卻無由感受到一股寒意,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故做不解的眨巴眨巴眼,道:“這就得問他了。”
“先用膳,完了跟我說說,你臉上的傷怎麼回事,在說說你在西域都是怎麼過的。”我以為衛子默必定會追問我什麼,誰知他居然完全不提了。
可是,楊越澤之前為什麼不希望我回來呢?
PS: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