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面倒滿了什麼東西,居然停止流血了,我記得那個傷口很深的啊,我貪戀的看著那懼比我不如卻比這個紅衣要強幾百倍的面容,一陣酸楚可惜。
“她不是想想呆在楊家嗎?那就讓她呆下去。”楊越澤走到我面前打斷我的冥想,一幅看好戲的樣子:“有了這懼身體,她既回到了以前的身份,又如願的留在楊家。而且——”他眼裡盛滿了幸災樂禍的笑意,接道:“仍然是老二的侍妾,這正是她所求的呀!”
他絕對是故意的,他絕對知道我不恥這副皮囊,這身體的容貌,可是楊家丫鬟中最醜陋的。我哭喪著臉,無奈的瞪著楊越澤。他不看我,意味深長的對著秋道長笑道:“去把那未紅衣姑娘的魂魄超度了,免得她回來鬧出點什麼事。”
秋道長頷首退了出去,只餘我和他兩個清醒的人。
他似笑非笑的抱胸,自上而下高高的打量我,彷彿在看一堆鹹魚。我怒極反笑道:“大爺還記得奴家的名字,莫非是看上‘我’了?”
我特地加中那個“我”字,說罷拍拍屁股起身,眨巴眨巴眼睛與他對視。
他噴笑一聲,極力剋制住笑意以保持自己的形象:“對對……我真是看上你了……”然後極其無恥的大笑著出了門。我又氣又惱,在心裡大喊:衛子默,蘇碧求見!衛子默……這次我三遍還未喊完衛子默就出來了,看著我的神色與楊越澤如出一撤,我大怒,用自己的聲音罵道:“快點把我給弄出來。”
我聽見自己牙齒咯咯響的聲音,衛子默在我殺人的眼光下終於止住了笑,道:“這懼身體挺好,比惠喜的身子好多了。你不是不捨得楊官嗎?她是你唯一的選擇了。”
我極力的剋制澎湃的怒火,強笑道:“你先把我弄出來再說。”
衛子默憋著笑,看著我的樣子更是一片大樂,毫無形象的狂笑著。他忽然一轉頭瞧見床上的惠喜,眼裡的戲弄和悅色忽然冷卻,森然的酒瞳怒瞪著我:“你又傷了她的身子?”
我心虛的縮了縮脖子,不敢說話。
“我告訴過你,保護好她的身子。”這次換成他的牙齒咬的咯咯響了。我埋著頭不敢看他,過了半晌他接道:“不過現在你再也不能傷害她了。”
我見他怒意減退了些,討好的笑說:“那你把我弄出來吧,免得我以後看著她忍受不了,做點什麼傷害她的事,多多少少能成功傷到她的。”
他只瞪著我,眼裡的騰騰怒火彷彿要我燒燬。我哆嗦了一下,不敢說話。
就在我以為他已經走了,抬起有時,他正看著我,我一慌,立刻又埋著頭,做出無比順服的樣子。
“我不能引起秋道人的注意。”
我瞥瞥嘴,語氣滿是不屑:“他的功力,跟你完全無法比的。”
“別鬧了,就這樣待著,如今沒有別的辦法了,我還沒有找到適合你的身子呢。”
“還要適合我?不是隻要漂亮就可以了嗎?”我疑惑的看著他,道出心裡的疑問。
“當然不是,還需要與你的命格相似才行。”
我不想理他,明顯的是藉口,是他想讓我留在楊家的,雖然我自己也想,可不想以這樣的面貌繼續呆在這。
“好了,好歹我也從西域飛過來的,你就給個笑臉吧。”
我不可思意的睨著他,滿臉不信。他笑道:“呃,我幾天前就預料到了你今日會找我,中秋那天就到了,也就是昨天。”
我這才想起“惠喜”昏迷了一天一夜,此時楊官和老太太必定帶著那個新出世的孩子去別的院子休息了,留下靜梅和紅衣在這照顧我。也不知那個孩子是男是女,楊官給他起名字沒呢?
“你要是真想我笑,就把我弄出來。你絕對不可能是因為怕引起那個秋道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