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llip;你啊……&rdo;
&ldo;你在家呢?幹什麼呢?&rdo;
&ldo;你有什麼事?&rdo;
&ldo;沒事就不能找你?&rdo;
&ldo;……&rdo;
&ldo;我在五湖飯店這邊,你開車過來。&rdo;
說完這句,我可以聽到電話裡盧俊傑長籲口氣。
&ldo;……你想去哪裡?&rdo;
&ldo;去你那裡,好不好?&rdo;我笑著說。
&ldo;好啊,你自己叫車過來吧。我那車打不著火。&rdo;
&ldo;……那就算了,挺遠的。&rdo;
盧俊傑沒說什麼,很痛快地和我道別,收線。
過了幾分鐘後,盧俊傑打來電話問我具體在什麼地方,他過來接我。
第十章
我坐在社群花園的石凳上,將雙手插在大衣兜內,注視不遠處馬路上來往的車輛。三月份天氣本不該這麼冷,偏偏今年反常。似乎過了很久,一輛小車靠邊停下,盧俊傑探出頭叫我。
與盧俊傑的幾次見面都在晚上,我必定不能看清楚他的車,腦海里發白蹭亮的印象變成眼前半新、樸素的銀灰色。偏偏他的模樣也沒有記憶中那樣難以接受,他膚色似乎比晚間看起來要白些,俗話說一白遮百醜,如果打分,大概就是錢剛那水平。
我相信什麼樣的醜人看習慣了也不覺得嚇人,帥的看多了也那麼回事,人對苦難的適應力超強,審美疲勞也發作地很快。
汽車裡面很暖,盧俊傑的笑容卻不似從前那樣的熱情洋溢。他話比頭兩次見面是少了,不過沉默了一會兒,他還是問我冷不冷,為什麼不約在茶館、咖啡廳裡等他,他伸過手攥了一下我的手掌,將熱風開到最大。
我晾了盧俊傑三個星期。我敢約他是因為我猜他會赴約,他會赴約的原因是我們還什麼也沒做呢。即便被他拒絕我也不在乎,大不了就是再不答理他。所以電話裡盧俊傑起初的拒絕和眼前的冷淡都在我意料之中。
盧俊傑不是個喜歡沉默的人,當我隨便問一句最近忙什麼,他開始給我講學校現在事情多,他要上課,談專案做科研,又臨時塞給他一個輔導員做,因為他與學生關係好,學生處的工作也要幫忙。喜歡表白是他的習慣。車上盧俊傑一句沒問三個星期前我為何不找他,今天又為什麼去他家。我心想:行,你夠沉得住氣。
我知道美華路那邊根本沒有豪華住宅,錢剛是井底之蛙,盧俊傑遠不算凱子。周圍一片高樓林立,盧俊傑停下來,泊車。我跟他乘電梯,一氣到最高層。
我說:&ldo;頂層夏天很熱。&rdo;
&ldo;咱們這裡夏天短,溫度又不高,如果太熱可以使勁開空調。&rdo;
&ldo;要是電梯停電呢?&rdo;
&ldo;爬樓梯啊,吃那麼多高熱量,不消耗掉全變脂肪了。&rdo;盧俊傑倒是樂觀。
我們說著已經進了屋子。盧俊傑很周到地接過我的大衣掛起來,脫下的鞋碼放整齊。
我不是沒見識過豪華,五湖的總統套房,新加坡人那棟有六個房間的別墅,做鉬礦生意的孫老闆的宅子……可盧俊傑的房間陳設別具一格,品味獨到。
自門口到過道是地板,客廳內全部是灰白色地毯,與一般地毯不同,那毯子好象長絨線密實地排列上面,如果拉直大概有好幾寸厚,柔軟度絕對不亞於鋪上褥子的木板床。一圈淺黃綠色沙發,座低,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