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快點!”……
耳邊聽見她在電話那頭欲言又止地開口,“我……”
我皺眉,現在實在不是一個聊天的好時機。不耐地掃了他們一眼,我拿著手機走回去,邊走邊說,“還有事嗎?先這樣吧,下次給你電話。”
02年4月,她說:我喜歡你。
我喜歡你……
喜歡你……我噙著笑對著影印檔案發呆。女人,果真最瞭解女人。
至六月,她在電話中告訴我,由於一個月後就要高考太后在這段期間內要沒收她的手機,怕是不能再和我聯絡了。
心下萬分失望,但她要高考自己也不能如此不成熟的反對,只能故作不在意的“恩”一聲,停掉了我們之間的聯絡。
老爸看我這段時間面色又開始沉冷下來,早餐時在飯桌上問起,“怎麼了,你們倆又鬧彆扭了?”
我搖頭否認。
“這樣吧。”他輕嘆口氣放下手邊的報紙,“七月中旬公司要回國洽談順便去驗看成品,為期一週。”
我眼前一亮,緊盯著他。
“兒子啊,別以為光看著我我就會讓你去。”老爸狡黠地衝我眨了下右眼,“我可是公私分明的哦。”
我認真地向他承諾,“我一定會努力。”
接下來的時間就是一陣兵荒馬亂的忙。為了能專心做好這份case;我把酒吧的那份兼職也辭掉,全力爭取這個名額。
雖然之前對老爸說的是信誓旦旦,但對於初接觸公司內務對一切還不熟悉的我而言,對著電腦上那些密密麻麻的資料有泰半陌生難懂。很多艱澀的專業用詞我都是靠電腦查詢或向公司老人請教,以及半理解半猜測硬啃下來……偶爾上課的閒暇我從前是拿來休息補眠現在幾乎全用來理解強記那些專有名詞。
只剩不到20天的時限,我恨不得將睡眠時間都省下來做企劃,有時我就直接在公司通宵,天氣炎熱,實在犯困時我就在辦公室打地鋪……
剛辭去酒吧工作的頭兩天,Midiya傷心地打來電話,“為什麼,你要辭掉工作都沒有告訴我?”
我有些驚訝,“這怎麼了?”
她聲音帶著欲哭的徵兆,“怎麼了……對你而言通不通知我都無所謂嗎?你,你明知道,明知道我喜歡你啊。”
我沉默下來。
她終於哭出聲,“為什麼不說話,我,我喜歡你啊……”
我冷淡地反問,“那要我說什麼?我不喜歡你。”
“……那為什麼,那麼多人你只回應我?你就沒有一點點喜歡我嗎?”
我冷靜地向她道歉,“對不起。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很喜歡。至於造成你的誤解我很抱歉。”
她在電話那頭沒有迴音,只聽見她哽咽一聲,飛快的掛了電話。
原以為從此她將會消失在我的生命中,但一個星期後的早晨就見她像沒事人那樣帶著早餐到我公司找我。
“我……有到你家找過你,伯父說你昨天一直在公司沒回來,我想你通宵了一晚上現在肯定沒吃早餐,所以……”
我沒有立刻接過早餐,只是居高臨下地看她。
“我,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們……只做朋友也可以,我無所謂。只做朋友也好。”她眼眶含著淚向我小小聲的哀求。
我皺著眉猶豫一下,還是接過了早餐。
之後她便經常往公司跑,每次都帶著早餐或夜宵。
程阿嬌眼神在我和她身上繞幾圈說,“你和她……”
我頗感無聊地說,“不可能。”
她嬌笑著說,“你就不怕金笙知道了會吃醋?”
我想起上次任金笙的反應,不由眼神一黯。
“對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