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憑、臆想無理──咱們倒是可以讓幾位娘子自己來說說,好認真評個依據;看看誰對誰錯、又是有沒有人企圖撒謊……來咱們眼前想瞞天過海!”
薛瑋承看著墨夜一雙賭定而從容的眼眸,忽地、心的一角竟有些發虛了起來……但是,先前應承的事,也不能就這般算了、否則多掃自己的顏面?想著想著,是一咬牙、蹦著聲音說道,“那也成!就讓她們同時進來,好好一辯、看看能否同我們男人一樣辯出個雌雄高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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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墨夜方才說得是興致高昂,但此刻見著薛瑋承信誓旦旦地模樣,卻是突然懶散了下來。他扶著下頷,毫不在意地轉著茶盞,慢聲附和道,“那就有勞和紳了。”
他平生最是痛恨,那總是將女子看做芥草的男人。墨夜行走江湖多年,又是為了雲冽瀚奔走多處──什麼奇聞軼事是沒有見過的?又有什麼令人刮目相看的女子是沒有見過的?
人是要看真本事、要評估真性情,果斷地以貌取人、單憑著印像去批判他人,這在墨夜看來,是相當不可取的。大周開國以來,其實值得敬佩與尊重的女子一直都不少;拉近的說,已故的太皇太后百里采薇、現今的太后百里採緒、已故的定遠王夫人梁氏……都是在七王之亂中,不是身先士卒、就是鎮守後援地為他們提供幫助;其中對於局勢的判斷、軍情的掌握、敵心的揣測,有的時候,甚至是比他們都還要更強上許多!
所以,在面對墨丹的教育時,他從未刻意要求什麼。只是暗中讓漁禮針對她所想要學的去做調整,幾次觀察後、兩人又針對墨丹的需要做一些討論,再依著她的學習狀況,彈性地做出調整。而墨丹也確實未曾讓他失望:多年來的自習和請益,讓她各方面的學習都得到了長足的進步──尤其是這三年的相處,讓他看見了自己這個女兒與眾不同的地方、也終於是見識到了這個女兒其過人之處。
但是他說得再多,男尊女卑的思想卻是早已貫徹在薛瑋承與喬羽期的心中,也不可能只靠著他一頓通說,就能徹底地扭轉過來──還不如讓他們親眼見識見識,才有可能改變個好歹、不再這般自我膨脹。
“請便。”墨夜淡淡地說著,雙眼閃著期待、伴著薛瑋承冷凝的目光,以及喬羽期依就擔憂的眼神,齊齊地看著門外,等著幾位小娘子的到來。
面對管事的通報,正與喬佳琦商量的墨丹幾人面面相覷著;也不知這幾位侯爺和官爺們、此刻找來究竟是為何?
“不好意思,喬總管,爹爹有說是為了什麼事兒嗎?”喬佳琦身為主子,這點相問的資格,就算剛被殷氏喝斥,也還是有的。
“二娘子,老爺等人就是想問問幾位娘子,今天在迎春會上發生的事兒。其他與會的娘子們都已被安置歇下、又或是移回府中;陽甯侯府身為地主,理應要負責交代清楚這事情的始末──這也是老爺讓小的來請二娘子的原因。”
雖然喬羽期並不知道自己夫人敲打喬佳琦的事情,但喬總管可是負責直接處理與奔波外院與內院溝通的人,又怎麼可能不知道這麼大的事情?而事情的過程,他雖沒有當事者那般清楚,但幾番探詢,也大概知道輪廓;面對殷氏草率喝斥,他也只能在心底為喬佳琦感到惋惜。也因此,雖然喬羽情並未讓他說出相請的目的,但繼然喬佳琦主動問了,他也很樂意提早讓自家娘子做好萬全的準備。
“喬總管,我能否請教一下,這是否同時也相請了穆定侯家的兩位娘子?”墨丹靜靜地坐在一旁,忽然問道。
喬總管有些訝異地看了墨丹一眼,點了點頭,恭敬地說道,“不錯,老爺已派人帶兩位娘子先下去稍做整理,估摸著時辰、此刻怕是以整完妝、進道前院了。幾位世子那裡也是打了招呼的,並未有所刁難不姐開綁縛、而很是爽快地放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