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顯的特徵。
所以那怕是手持刻刀與石錘的時候,戰士依然是戰士,不會是雕刻家,更不會是藝術家。
這原本是黎恩原本所認知的真相。
但事實上,在在蘭姆·弗格斯的記憶幻境中,他用附身的形式感受過那一種他至今無法完全理解的狀態。
在過去的時間裡,黎恩自己曾經不止一次的在萬物懷錶中嘗試將心中這份力量,化為劍術的痕跡,印刻在石料。
但無一例外的失敗,因為即使刻刀和石錘能容納他這份力量,但脆弱的石料,卻根本無法蘊藏這份可怕的力量。
因為那怕是野性之劍那種充滿自然氣息的劍術,歸根結底依舊是蘊含著破化與毀滅的殺戮之劍。
而雕刻……
——絕不是破壞與殺戮。
可現在……黎恩卻感覺到了一絲不同,因為他已經能默默的感受到那一股孕育在石料之中的淡淡的生命力。
而體內那股狂暴的力量似乎被一種更為深刻的東西所束縛控制著,這讓它雖然依舊強大,卻不像過去那樣充滿著暴戾的攻擊性。
這種感覺很奇怪,但卻很美妙。
劍術彷彿在此刻轉變成了另外一種東西,那些過去黎恩所控制不到的細節,在這種奇特的感覺之下,變得有些簡單了起來。
“……就這樣輕輕的敲下去。”
口中輕聲的呢喃著,黎恩彷彿感受了自己手中的刻刀給面前的石料帶去了一絲微弱的魔力,而這份魔力就像是一顆弱小的種子一般。
在接受著黎恩伴隨著雕刻的進行而不斷茁壯成長。
對於黎恩的變化,在場的大部分人或許都難以感受到,場下唯一可能感受到這份細微的變化,或許只有一隻屹立在場邊的卡爾森管家。
他看著黎恩的眼神之中,充滿了驚愕與警惕,彷彿看著的不是一個年輕的雕刻家,而是一頭讓人驚悚的怪物。
還有一個明確感受到黎恩變化的是,自然是一直處於黎恩邊上的喬治·塞西爾。
從剛剛開始,他就一直分出了一份心盯著黎恩的一舉一動,而從他眼神中不斷閃現出的亮光和嘴角不是浮現的笑容來看。
或許此刻的黎恩才真正的讓他視為了一名可被認同的挑戰者。
不過相比起黎恩才剛剛展現出一些大致輪廓的石像而言,他面前的石像已經有了一張輪廓分明的臉龐。
這一點,即使是對雕刻絲毫不懂的貴族們都看的一清二楚。
原本對於勝利保持著幾份猶豫的勳爵貴族們,在看到優勢如此明顯之後,都不由得低聲的輕笑了起來。
對他們而言,花費了大量的金錢請來的這位皇家藝術學院的教授,如果真的能在這個場合打敗這位如今在銀石城裡名聲不小的‘快手瓊斯’的話。
簡直是如同天降金幣一般的意外之喜。
而對於那些早已經將黎恩視為一員的大部分世襲貴族而言,他們的臉上此刻的表情顯得有些難看了。
就算這場所謂的雕刻決鬥的勝負只會對黎恩一個人有所影響,但如果黎恩真的輸了,那麼對於整個銀石城中的世襲貴族而言,都是一件頗為丟臉的事情。
畢竟對方歸根結底只是一些……庸俗的商人。
更何況,這場吸引了銀石城裡一大半份人的決鬥,早就吸引了在場大部分人下了重注。
如果‘快手瓊斯’真的輸了的話,恐怕這些很多人的錢袋也要飽受巨大的損失。
隨著時間的流逝,黎恩和喬治的雕像都逐漸顯露出了不同的樣貌。
在喬治的面前,一尊典雅的半身像已經接近完工,那位銀石城之中最美的少女身穿淡雅的禮服,臉上散發著如同真人一般美麗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