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將她送到宇文家不可嗎?心中忿忿,接著說道:“為何,難道你真的希望我嫁給鶴玄?”
安堯息苦笑一下,繼續忙著手中的活兒,不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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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過的飛快,轉眼間一幅福如東海的屏風已經完工了。芙雅對著安堯息的手藝嘖嘖稱讚著,不禁問道:“公子,你是如何學會刺繡的?”
安堯息面色平靜的對著一幅完整的刺繡說道:“其實沒什麼,只是情勢逼出來的,所以就會了。”
芙雅點點頭,心中卻是猜測的,應該與安堯息在外流落的幾年有關係,三夫人在的時候定然是不會讓安堯息去做這些的。
芙雅望著屏風,卻是怎麼都是高興不起來的,這屏風費工費力,而且要將自己一起折損出去,芙雅此時只是覺得現在的當務之急便是與安堯息將拂燈以及三夫人救出來,而後自己再逃之夭夭。
但是這些日子只要與安堯息一說救人,安堯息總會找些緣由將這事情推出去。
芙雅望著安堯息將繡好的畫幅掛到了檀木的屏風架上,心中不禁有一計閃出,暗暗想到,無論如何也要在去宇文家的時候將拂燈救出來,就算安堯息不去,自己也是一定要去的。
☆、002
翌日天氣清亮,風和日麗。芙家兩房的小姐各個收拾整齊,珠釵羅莎無不彰顯華貴非凡的色澤。從旁是忙碌的人群,幾個家丁模樣的人將繡樓之上的屏風絡繹的抬了出去,熙熙攘攘的兩處樓閣之處,兩個小姐,相互對視一眼。
一股淡淡的疏離在中間結成了一道屏障。芙雅提著羅裙走了幾步下了臺階,跟著抬著屏風的家丁,走到最下面的臺階上時,轉頭望向小樓閨閣的窗子,竹隴小窗中有個清秀的身影晃了一下,轉而窗子緩緩的闔上了,似乎是看不出任何人為的痕跡,就像一陣清風吹過將虛掩的窗子闔上了似的。
芙雅心中卻是明瞭的,裡面不是別人正是安堯息。猶豫之間,芳兮已經從蜿蜒的廊道上走了下來,謹慎的望了一下對面,連忙說道:“小姐,趕緊走吧,不要誤了時辰。”
芙雅目光從那邊轉過來,在對面的樓臺上望了一眼,只見芙軒那邊的人已經悉數走光了,一頷首走下了樓閣亭臺。芳兮邁著悉碎而急促的步子跟著芙雅往下面去。
大概走了半柱香的時間,兩隊人已經走出了芙家的大門,外面早已有人侯著,只是不同的顏色的馬車,不同衣衫的家丁侍衛。很是明顯一邊是東苑二太太的人,一邊是西苑大太太的人,從顏色的衣裝上,大太太那邊是明黃色的,二太太這邊是酒紅色的暗地子蓮花紋飾的樣子。馬車的帷幕也是不一樣的。
芙雅上車的時候,前面的黃色車隊已經開始噠噠的前行了。挑簾子之際,望見裡面的二太太身穿一身暗紅色的衣衫已經坐在裡面了。目光和煦,但是似乎在和煦中還是有些其他的東西,像是期待,甚至是些尖刻。
二太太看著芙雅進來了,瞬即臉上的那道神色變了。關切的問道:“雅兒,怎麼才來,是不是下面的奴才手腳不利索。”
芙雅搖搖頭,心中卻是打起了小鼓,接著說道:“哪裡能,娘調教的人怎麼會有什麼紕漏的,都是很好使的。”說著便棲息在馬車上的一腳,不再言語,徑自望著外面緩緩離開的街景,門楣。心中卻是在盤算著如何脫身。
馬車大概行了兩柱香的時間。便到了左相宇文家的大門,左邊較大的甬道門緩緩的開啟了,芙雅乘著的馬車隨著前面的那隊有序的走了進去。
芙雅坐在馬車之中。沒有揭開簾子,但是卻是可以詳細的聽到外面的響動,宇文家井然有序的家丁,似乎和上次的不一樣,聽動靜在旁邊甬道站立的人數。至少是一米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