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自己家的那片竹林,以及那個單薄的背影。連忙說道:“公子過謙了,公子本是士族君子,品性儒雅溫良,實乃高風亮潔之輩。只是這畫兒緣何要給我?”
鶴玄此時有些不好意思,為難的摸了一下高挺的鼻樑說道:“小姐有所不知了,這幅畫卷本是芙家所有之物,只是在下不問自取,借來了幾日。”
芙雅不禁一怔,回想了一下第一次見著鶴玄的時候,那時她尋著夢中的軌跡去了止庵,然後碰到了鶴玄公子,之後鶴玄將那隻青色的珠子交給他,然後就再也沒見過了,直到那次在珠子裡面偶然窺視到鶴玄與齊公子的談話。不禁眼睛一亮。
鶴玄會意娓娓說道:“嗯,小姐猜的沒錯,在下本是聽說芙雅有前朝書畫大家的金石之作,所以幾次拜訪,然後偶爾在芙家止庵的佛龕中得到這幅先人真跡,同時也得到了那顆放置在畫軸上的青珠。由於一時愛之極,所以只將青珠歸還小姐,未將這幅畫歸還小姐。”說著顏色有些愧疚。
芙雅莞爾一笑道:“公子能這麼說,說明公子也是磊落之人。”
鶴玄見著芙雅面色坦然絲毫沒有怪罪之意,不禁和睦的笑道:“小姐真是大意。”
兩人互相原諒,恭維了一陣子,鶴玄公子忽然想起什麼說道:“只是這幅畫的確非同小可,直接關係到芙家的安危,交還芙小姐,在下本是不放心芙小姐安危的,只是出於道義,在下實在不得不還,所以希望小姐好生收起,還有暫時不要對任何人提起,就讓眾人皆以為在我這裡好了,也能為小姐分擔一些危險。”
芙雅聽到鶴玄說‘不放心自己安慰的時候,’心不由得沉了一下,緩緩說道:“公子,這不太妥當吧,你將畫卷交還芙雅,還要替芙雅承擔危險。芙雅實在過意不去。”
鶴玄連忙擺手說道:“此事是因鶴玄而起,鶴玄有所擔當也是應該的。”說著頓了一下到:“小姐此事已經作罷了,想那獨孤衲暫時不敢有些什麼動作了,但是小姐還是早些回去的好。”說著擺手離去。
芙雅望著鶴玄的背影,又是欽佩又是不捨,呆呆的看了一陣子,然後木然的轉身,想要回去,不料一下子撞到了一個人。連忙抬頭看去,不看還好,看了道是一怔,不是別人,卻是臉色有些陰沉的安公子。
芙雅錯愕的抬頭望向安公子,只見他眼神複雜,似乎有些傷感,有些寂寥,還有些嫉妒,甚至更深的,芙雅看不透,因為太深了。
安公子看著芙雅一張因為緊張略微有些發紅的臉,不禁柔聲說道:“鶴玄公子走了?”
芙雅緩緩點點頭道:“嗯,剛剛走。”然後看著安公子的眼睛繼續說道:“獨孤衲以及那些文士們都走了?”
安公子笑容和睦的說道:“嗯,都走了。咱們也回去吧。”說著溫溫的牽著芙雅的手,慢慢往石臺上走去。一邊走還一邊溫和的問著:“累嗎?累的話,我揹你。”
芙雅搖搖頭道:“不累,我還是想看看這邊大禹陵的風景。”說著眼睛已經開始在四周逡巡起來。看了一會兒繼續說道:“公子,你說文士們為何會在會稽山,大禹陵這邊把酒言歡,是不是世道艱辛,所以想要緬懷一下堯舜禹那時的光輝?”
安公子笑著說道:“在你心中,這些文士就如此不堪,沒有想法,只是停留在過去嗎?”
芙雅看著笑容如三月般和睦的安公子,不禁一愣,連忙說道:“不是,不是這個意思。我沒有瞧不起文士的意思。孔子都說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
安公子見著芙雅一臉慌張的神情,又是不禁一笑道:“芙雅,你真的變了,變回原來的樣子了,不比小時候還可愛。”說著便伸手來撫芙雅額間的碎髮,納納的說道:“三年前我剛回來,見到你的時候,都有些嚇壞了,那時的你冷的就像一塊冰,讓人遠遠的生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