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一切皆是濛濛的霧氣,而感覺飄悠的窗簾子左左右右的擺動著,身體下面也是晃來晃去的。芙雅揉揉眼睛恢復意識,竟然發現這是在一輛馬車之中。
鶴玄坐在對面,正眯著眼睛看著她。
芙雅腦海中立即反映出了以前與鶴玄的種種,一時氣憤,騰的一下坐了起來,道:“你這個道貌岸然的騙子,虧我一再的救你。你竟然如此這樣的對我,害我。”說著抬手便要打去。
可是手卻在半空之中被人攔住了。芙雅抬眸子望去,心中抑鬱。
卻見鶴玄笑容可嘉的說道:“怎麼四小姐忘了我們的承諾了嗎?就算救不了二夫人她們。還有後面車中的那兩個人,你也不救了嗎?”
芙雅一愣,連忙說道:“誰?難道是菲若?”
鶴玄笑而不語的望著芙雅。
“你把他怎麼了?”芙雅著急的說道:“你若是將她如何了,我定然不會放過你的。”
鶴玄一蹙眉頭道:“怎麼你睡得可是糊塗了。昨天要不是我及時的找到了你,你早就葬送在那蜈蚣手中了。這事菲若是最清楚的。”
“什麼。怎麼會?菲若與大哥是不會害我的。”芙雅著急的說道:“一定是你騙人。”
鶴玄搖頭嘆道:“哪裡,哪裡,你儘管去問菲若好了,她與大公子在做什麼她們最清楚了。”鶴玄說著喊了一聲“停,將後面的那個人帶上來。”
馬車忽然停了下來,兩個小廝帶著一個姑娘走了進來。揭簾子說道:“公子,人帶到了。”
芙雅望去,果真是菲若。只是此時的菲若被人架著緩緩的走了進來,神色狼狽。
芙雅望了一眼,只見菲若歉疚的眼神,頓時什麼都明白了。連忙說道:“菲若,你與大哥要害我?為什麼?”
菲若斷斷續續的說道:“大公子當時救了在火海中的我。當時我便答應要與他幫忙了,他的目的就是要芙家的人替三夫人殉葬。而我便隱藏在小姐的身邊,昨日我無意間聽到你與鶴玄公子的交易,知道你們會破壞公子的計劃,所以我就現身了,還要幫你們下毒。”
芙雅這時候心忽然涼了一下,暗暗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鶴玄卻是穩穩的扶住了芙雅有些孱弱的肩膀,輕聲道:“無事,無事的。”
芙雅連忙像辟邪一樣推開鶴玄的胳膊,連忙道:“讓她下去吧,我現在誰也不想見。”
鶴玄點點頭,示意這邊的小廝將菲若帶走。
馬車又重新上路了,一路之上跌跌宕當的向前面的建鄴駛去。
到了建鄴的時候大概已經是兩天之後,鶴玄處事小心沒有直接將芙雅接回宇文家的宅子之中,而是取了一條小道到了阜新門的安厝之處,將芙雅安頓下來,之後便匆匆的去見宇文家的宇文老爺。
芙雅心中按捺不住,只是恐怕鶴玄出了什麼事情的好。但是擔心似乎是多餘的,宇文老爺卻是同鶴玄的想法一樣,堅決是不能與雁北的公主和親的。
鶴玄便即日明媒正娶的將芙雅迎回宇文官邸,這麼風光的一娶道是將建鄴的達官貴人都是轟動了的。
芙雅更是配合著鶴玄著了一身的豔服,乘著轎子到了宇文家。而此時不受歡迎的芙家四小姐也成了眾人期待的救星。
宇文家的人也皆不是傻子,從宇文老爺到宇文家的幾位公子,甚至以前與芙雅有過婚約的四公子也都坦然起來了。對待芙雅卻像是嫡親的嫂子一樣,只是卻是讓另一個惱火不已。
芙雅嫁過來之後,鶴玄與芙雅的住處便搬到了前院的偏庭,與宇文老爺原來的主殿只隔著一進院子的大小,前前後後皆是名貴的花草與樹木,家中的器物也是不顯示一般的尊貴。
鶴玄在芙雅進家門的第二天便扯了一床的被子搬到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