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抬眼望了一下這邊的長孫媳婦,只見宇文齊氏面色坦然,絲毫沒有往對面投注眼神,自然也是看不出什麼神色的。
芙雅正在為難之際,忽然,聽見前面一陣急促的咳嗽聲,方向是從大娘的方向來。
這一陣咳嗽頓時間將所有人的注意都吸引過去了。
老翁主連忙關切的說道:“大夫人,你怎麼樣了?”
一陣猛烈的咳嗽之後,芙軒連忙伸手,孝順的給大夫人一陣子的撫背,過了一會兒之後,這陣猛烈的咳嗽方才平靜下來。
大夫人一邊捂口,一邊說道:“還好,還好,可能是喝這甜酒喝的過猛了。休息一會兒便好了。”
老翁主連忙點點頭道:“羽兒,快扶大夫人到後堂的軟塌上休息一下。”待大夫人與芙軒三人離開之後,老翁主接著說道:“二太太,齊公子,大家也都累了,休息一會兒,老人家這邊還有禮物要送。”說著擺擺手,拄著檀木製的龍頭柺杖被丫鬟攙扶著往後面走去。
此時兩個丫頭從前面走過來,一個眉目清秀的丫頭走到了芙雅面前,有禮貌的說道:“二夫人,四小姐,這邊來。”
一路行去,蜿蜒的廊坊盡頭,帶著水光,到了一處亭臺水榭。
二夫人一到此處似乎有些急躁,望了這處的丫鬟,連忙追問著一些宇文家老翁主以及長孫媳婦的性格,試圖摸出一些門道來。但是幾個丫鬟的口風似乎是很緊的,只是客氣的回覆一下,卻是任何資訊都不會帶出來。導致二夫人極其的鬱悶。
芙雅心下也是著急的,而這邊的丫鬟口風卻是極其的緊,再套話也是無用的,反倒會給宇文家留下不好的印象。
芙雅望了一下樓臺外已經是月上柳梢頭,脈脈深水中浮著一輪圓圓的月亮,時而被對岸掃過的楊柳打亂了影子。而水中似乎投射出一個朦朧的身影來,一瞬間覺得很是熟悉。
芙雅定睛望去,那人影不是別人,正是齊修遠,齊公子。再望那人似乎在朝自己招手。
芙雅望了一下軟塌之上的二夫人,二夫人闔著眼睛,似乎已經睡著了。芙雅提著裙角輕輕的沿著這段的路途往前面走了一陣子,順著白玉石的小橋到了對岸之上。
齊公子面色依舊,月光之下泛著淡淡的白色,負手立在一旁,望著芙雅說道:“四小姐,我知你的心意了。”
芙雅愣了一下,抬頭望了齊修遠的明眸道:“我的心意?”說的坦蕩但是心中卻是打了一個寒顫,回想了一下剛才的壽宴,饗宴之上自己似乎沒有做出什麼表示,怎麼這齊公子卻知道自己的心意。
齊修遠接著說道:“這一場宴會之上,道是讓我看明白了,以往做的那些都是徒勞了,看來芙家上下已經屬意鶴玄兄了。鶴玄兄與四小姐的確是一對璧人,修遠只能成人之美了。”
芙雅聽完心中道是明瞭了,這齊公子以為自己是很願意嫁入宇文家的,看來自己要走的目的還沒有被任何人發現,接著說道:“公子也是一表人才,定會找到自己屬意的女子的。”
齊公子坦然答道:“就借小姐的美意了。”說道這裡望了一下四周,接著說道:“小姐,我想你現在最想知道的便是有關老翁主與家姊的事情了。”
芙雅抬眼望去,只見此時齊公子的神色極其的明澈。
齊公子接著說道:“家姐,性格好強,況且宇文大姐夫不是嫡出,而是庶出。所以~~~”
芙雅聽到這裡不禁愣了一下,接著回話道:“公子說的可是真的?我在芙家的時候聽人說,大公子本是嫡出。”
兩人剛剛談到這裡,忽然遠處二夫人休息的亭臺水榭中有人輕輕喊道:“女兒,你到那裡了?”
芙雅回頭望去,只見燈火錯落之中,二夫人已經從床上站了起來,倚著後面的小窗喚著芙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