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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會轉向軍方的。要知道軍情處和部隊的關係用勢同水火來形容都不為過,這麼做與背叛孫裕沒什麼區別。

他似乎低估了她的膽量。

孫裕考慮了一會兒,抬起頭來,他仔細地看了面前的人一眼,道:“老張,安排最好的人手,只要她一有異動,馬上抹殺。”

被稱作老張的人微微躬身道:“是,處長。”他的年紀接近四十,算得上整個軍情處孫裕最信任的心腹,做事也十分的裡。

老張道:“我這就去安排人手。”

孫裕點了點頭,他擺手示意老張可以離開了。

門被輕輕掩上,瘦削的男人在安靜的辦公室裡陷入了沉默。外頭早晨的太陽才剛剛從視窗投進明亮的光線來,孫裕的表情隱藏在半明半暗的陰影裡。他剛剛對那個自己一手帶起來的部下下了必殺的命令。

養這麼一頭狼,也是費了心血的。他看見陸霜年,就像看見自己畢生的傑作,如果這個女人的野心不那麼大,可能她會成為孫裕最得意的門生,成為未來軍情處的接班人。

可終究,孫裕不是慈愛心軟的父親,陸霜年也不會永遠扮演忠誠的女兒。他們之間,必定以流血為結局。

第一師師部。

顧宸北的笑容有一種詭異的愉快。

“哦,沒想到這麼快就再見了呢。”

陸霜年坐在他對面的沙發上,像被抽了骨頭一樣將自己陷入柔軟的坐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這才開口,學著顧宸北的語氣道:“哦我們只是分別了一晚而已。”

顧宸北瞧著女人有幾分耍無賴的模樣,完了彎唇角。

他清楚既然能說出那種話來,這女人顯然是沒打算再和自己見面的。可他顧宸北偏偏就要將她再找到跟前來,便是拿軍銜壓著,陸霜年也不得不聽命。

見或者不見,不是她陸霜年一個人說了算的。

“有些話總歸是當面說的好。”男人意味深長地道。

陸霜年嗤笑了一聲,她道:“醉話而已,顧師長可不要往心裡去。”

顧宸北看了她一眼。

“我不知道你也會喝醉。”

陸霜年毫不在意地聳了聳肩膀,她道:“是人的心中就總有些鬱結的,喝一兩杯未嘗不是好事。”她說這話的時候表情嬉笑,一點兒也不想有“鬱結”的樣子。

顧宸北只是笑笑。他淡淡道:“如果能讓你睡個好覺的話。”

陸霜年眉梢一挑,她想說什麼,又咽了回去。只是道:“找我來有別的事麼?”然後擺出一張“有事快說沒事我就走了”的臉。

顧宸北道:“有件事情還要你幫忙。”他打量著陸霜年,女人身上的衣服挺眼熟,顯然是昨天晚上的那套,灰色的風衣下襬還有一點不知從那裡蹭到的汙跡。她的臉色不怎麼好看,帶著宿醉過後的蒼白,眼睛底下的青影並沒有減淡。

“明天在顧公館的晚宴,我需要攜未婚妻出席。”

陸霜年愣了一下,她眨巴眨巴眼睛,一時沒說話。

顧宸北繼續道:“我想在你不打算再和我見面之前,總歸要作為未婚妻露個面。”男人表情挺嚴肅,“畢竟有許多人已經好奇很久多年了。”

陸霜年笑了起來。

到昨天晚上,她還以為那個莫名其妙的吻和幾乎虧本的承諾就是他們最後打過的交道了。她甚至還矯情地讓兩個夏季士兵給他們的師長傳了什麼“永不相忘”的屁話,眼下看來不免好笑。

看來啊,他們之間要徹底斷的一乾二淨,還早。

女人終於在顧宸北審視的目光裡收起了笑容,她道:“你看什麼?”

顧宸北依舊是一副公事公辦的表情和語氣,道:“今天晚上我去接你。別穿軍裝。”他補充了一句:“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