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有福、陰有祿把眼光一掃,現只還剩餘一方玉幾沒有人坐,但位置最為靠後。再一掃坐在最前排的幾人,都是法師級數的修士。陰山雙怪的臉色立刻沉了下去,忽然走到兩名法師面前。
洞廳之內,擺了兩列玉幾,每方玉几上坐有兩人,每一列又擺放九張玉幾,共可坐三十六人。陰山雙怪此刻站在東面第一方玉幾前面,冷冷盯住那玉几上坐著的兩名青袍修士。
兩名修士都是法師級數,結成法丹不久,此刻被凶神惡煞的陰山雙怪一瞧,臉上頓時露出畏懼的表情。法丹級數碰上法胎級數,絕不敢有脾氣。
陰有福冷冷道:“二哥,你說這個位置,為什麼沒留給我們?”
陰有祿表情認真地回答:“想必這個位置,本來是留給咱們兄弟,卻被別人佔了。”
“那這個‘別人’真是不識抬舉,不知死活!”陰有福笑容更加可怖。
“哼!”
兩名被恐嚇的法師還沒什麼反應,倒是對面那張玉几上有人冷哼,一人陰陽怪氣地道:“此地是西極山,不是陰山,二位行事還是莫要囂張的好,否則西極道君面上不好看。”
陰山雙怪兩顆腦袋同時扭過去,陰森森地盯住對方。
楊凌看去,說話之人是名青年修士,唇白齒紅,正一臉厭惡地反瞪向陰山雙怪,毫無懼色。楊凌判斷出,此青年人背後有靠山,否則以築基期的修為不可能參加仙杏大會,更不敢與陰山雙怪叫板。
陰有祿“咯咯”一陣怪笑:“我當是誰,原來是血河老祖生的公子,血十三郎!”
血十三郎傲然一笑:“知道就好!陰山雙怪,此地不是你等撒野的地方,識相的乖乖坐到後面,否則休怪本公子的‘血河劍’劍出無情。”
聽血十三郎如此說,楊凌暗覺好笑。若陰山雙怪真出手,瞬間就能把其殺了,連出劍的機會都沒有。
陰有福眼角肌肉狠狠一跳,正待作。西極山人忽然打圓場,笑道:“諸位遠來都是客,不如賣老夫一個面子,莫要傷了和氣,請坐,請坐……”
西極山人話,陰山雙怪同時冷哼一聲,不理血十三郎,仍然盯著玉几上兩名法師。兩名法師相視苦笑,知趣地起身離開,換後面那方玉幾坐去了。
本來十八尊玉幾,大家隨便落座,不分貴賤,而陰山雙怪偏偏只坐最前面,弄得所有人都不自在起來。
陰山雙怪大馬金刀地落座,把楊凌也拉到一旁坐下,這才滿意。
對面血十三郎一拍桌子:“豈有此理!”人也跟著站起來,怒視陰山雙怪。
本來,陰山雙怪便是把兩名法師殺了,血十三郎眼睛也不眨一下。但讓他無法忍受的是,自己之前明明已經開口訓斥,但陰山雙怪居然還敢如此囂張,血十三郎心頭無法控制地生出怒火。
陰山雙怪四隻眼睛同時一翻,當作沒聽見。二人雖然不願意招惹血河老祖,可也不怕這血十三郎,任他囂張便是,只當不知。
楊凌心想:“傳說血河老祖有四十九個兒子,多數修為不高,卻最能惹是生非,看來傳言八成是真的。”
血十三郎也明知自己打不過陰山雙怪,而陰山雙怪也不敢動他,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說起來,血十三郎與那名被楊凌殺死的天邪太子十分類似,都是本身沒什麼真才實學,但本身又極為囂張惹事之輩。
血十三郎狠狠瞪了陰山雙怪一眼,忽然注意到楊凌,怪笑一聲,問:“陰山雙怪,這人是誰?”
陰有福漫應道:“他是咱們的弟子。”
血十三郎眼中寒光一閃,心想:“我殺不了你們,難道還殺不死你們的弟子?”他是一個行事兇猛和不顧後果之輩,想到便做。右手往百寶囊一拍,一道血色劍光殺向楊凌。
事突然,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