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解一時之需,鼠患不斷,民便不安,何況為了修築長生臺,國庫緊張,有多少糧可放?依臣所見,不如派人治理鼠患,斷其根源!”
“人命大於天,先放糧救災,再治鼠患!”陳庭思沉聲說。
“哼!陳尚書你言之鑿鑿,可知國庫多寡!如若照你這般遍撒銀錢,縱容有金山銀山也不夠!”左列那人為戶部尚書張秋生,向來是陳庭思的死對頭。
陳庭思正想開口,張秋生卻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啟稟皇上,陳尚書向來雜務繁忙,不知者不怪,如今修築長生臺感應神靈,為皇上求得長生之法,才是重中之重的大事,陳尚書你莫要輕重不分,須知國祚綿長,百姓才能繁榮安康。”
陳庭思氣得鬍鬚直抖,“張秋生!你這小人,此等邪術……”
當今燕皇一心追求長生之法,醉心於傳說中呼風喚雨,撒豆成兵之邪術,在太師獻策下,出巨資修築長生臺,以期獲得神靈青睞,賜予長生不老之藥。
朝中有不少大臣明知此法不可求,卻礙於太師淫威,敢怒不敢言,而陳庭思平時木訥剛直,被他一激,竟然在朝堂之上脫口而出。
張秋生是太師同一鼻孔出氣,目的十分明確,就等著陳庭思入套,再咬住不放,稟報燕皇將他治罪。
眼看陳庭思危在旦夕,滿朝文武卻無人敢言。
忽然一人朗聲截道,“啟稟父皇,此等神術理應修築長生臺,長生臺要築,賑災之糧也要放,百姓感謝天恩,必定會向神靈上香,言明吾朝有明君,神靈知道父皇是千古賢帝,感動之下,便會賜予長生之術,使我燕朝源遠流長。”
………【熙寧擇婿】………
燕皇連連點頭,“蘇兒此言甚是有理!傳朕旨意,開倉放糧!治理安慶鼠患!”
“父皇賢明,兒臣謝父皇隆恩!”慕紫蘇身著金色朝服,跪叩在地。
站在右首的太子慕沅臉色難看,眉頭一皺想踏步出列,卻被身側老太師不著痕跡的拽住,用眼神瞟了一眼對面,低聲道,“太子且慢。”
果然,四皇子慕紫琛眼神冰冷的盯著,忽然邁步出列請奏,“啟稟父皇,兒臣願盡綿薄之力,親往安慶治理鼠患。”
滿朝文武一片悉索之聲,皇子身份何等尊貴,居然肯親力親為前往小縣治災,這是史上從未有過的事。
果然燕皇揮手道,“琛兒,此等小事何須你親自前往。”
慕紫琛揚聲說,“父皇求術多年,誠心卻未為神靈感知,如若兒臣親身前往災縣治理,定會感動神靈,賜下長生之術。”
燕皇大悅,連聲誇讚‘琛兒孝心難得’。
“狡猾!”太子低聲說,“舅父,安慶鼠患治理不易,慕紫琛此番就是給自己找了樁麻煩。”
太師捋著白鬚,笑意微微,“太子殿下,四皇子一向工於心計,怎會做這等蠢事,你且看他好好演戲。”
頓時一名老年臣子出列稟報,“啟稟皇上,眼看雨季將至,四殿下監工黃河北洛河支流一帶的堤壩修築,本就奔波疲累,若堤壩修築之事稍有不慎,洪水氾濫,即會造成更多禍患,不若請三殿下代為前往,他們本是孿生兄弟,同心協力治理水患鼠災,必會傳為美談。”
“司空大人不必多言!為父皇解憂,兒臣殫精竭慮也絕不推辭。”慕紫琛義正辭言道。
太子低聲說,“舅父,老司空李仲薛本就是慕紫琛黨羽,一唱一和演得真像!居然將這麻煩事冠冕堂皇的推走,眼下慕紫蘇對這燙手山芋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被反咬一口,活該。”
“太子殿下,三皇子表面上看著溫潤和氣,但暗地裡絕非是盞省油的燈。”太師眯起眼睛,“三皇子隱藏極深,只怕……比四皇子還更難對付。忘了嗎,皇上寵信的王納言大人,只因恃寵而驕斗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