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但玉致知道,他不會丟下她。如果是九哥和嫂嫂,像九哥這樣酷冷的人,他也會跟嫂嫂說,他不會丟下她吧。
夏桑沒說。
若此刻在這裡的是九哥或十哥,她知道,他們同樣不會丟下她。但他們是她的哥哥,夏桑也是哥哥,卻明明又不是哥哥。
她平日常惹他生氣,也沒見他怎麼罵她,婢女在她背後說了一句不好的話,他——他是不是已經把那名婢女殺了?
她不敢肯定,卻隱隱有了這個想法。
這不是她平常認識的他。她應該覺得他殘忍可怕,但她卻突然心疼。
為什麼,一點心疼,一點心慌。
這樣奇怪的心緒,不知所起,不知所終。
她突然抱定了主意,若待會他們的情勢惡劣,她便——
她這樣想著,卻看到冷鵬陰惻惻的低瞥了她一眼。
她一驚,夏桑已把她攬進懷裡,四周是蕭颯的勁風,漫天的刀劍之影。
夏桑把對方的攻擊都接下了,她被他妥妥善善地護著,沒有一絲一毫的損傷,他衫上的傷口卻越來越多。
她辨不得哪一處跟哪一處,但鮮血卻不會錯認。
夏桑依舊沉著,招式不亂,但她的心卻越來越慌,她一咬牙,手中長劍向自己脖子橫去,卻恰巧架下了斜劈過來的一劍。
卻是那冷鵬突然不攻夏桑,攻向她。
自刎的一下,反接下了這致命一劍。
夏桑何等聰明,瞬時變了臉色,厲聲道:“龍玉致,你要做什麼!”
玉致一怔,冷鵬已沉聲喝道:“爹,你們攻夏桑,珊兒,你我一起夾擊公主,我們打不下夏桑的,夏桑招式沒有破綻,但夏桑有一個致命弱點,他唯一的弱點就是她!”
正文 379 青衫洗舊(4)
營地。
篝火到處,兵士也群群處處,都是陵瑞王府手下的親兵。
“說來這次根本便用不著咱們,夏總管一個人幾乎已搗了那飛虎門的老窩。”一個親兵笑道:“你們說皇上這次會賞他什麼?這官職只怕又有擢升了。”
另一個人道:“他也坐到現在這位置了,還能賞個什麼官職?他日徐總管退了,便是他了。”
就“我說不是,主要他是這等身份不好賞,他才雙十出頭一點,比你我還小上幾歲,已經爬到總管的位置,你們想,他若不是太監,如今會做了什麼職位?”一個人低聲介面。
有人笑道:“這個職位之事不可說,我只知道,他若不是太監,便是欺君大罪,先帝還在的時候,他年紀雖小,已跟著出入內廷服侍了,這女人的身子,見過的只怕比你我還多,那可是先帝爺的女人,更別說現在皇上的女人了。雖說他是皇上跟前的大紅人,但皇上會饒過他嗎?除了皇上,還有太后娘娘呢!”
眾人說著一陣大笑。畢竟說的是這位位高權重的大太監,眾人極為避諱,這大聲笑的,卻只敢小聲說。
堙“按我說,賞什麼也是枉然,這飛虎門一役,他成了半個廢人。”有人長嘆一聲,又壓低聲音道:“我與內務府那邊一個兄弟有點交情,昨夜是他們最先趕到的,遠遠看到了些事情。”
“老哥快給咱們說說。”幾個親兵相顧幾眼,更圍湊得緊了些。
“雖說我等食君俸祿,為君分憂,但這夏總管卻也忒過了些。你們想,公主那張臉,即使被多戳上一刀又怎麼著,他為了幫她擋那刀,被刺傷了手筋,賠上了整隻左臂。別說動武,這以後只怕碗筷也拿不起了。”
“不是說被挑傷了右腳筋嗎?怎成了這左手筋?”
剛才說話的親兵嘆道:“這右腳筋與左手筋都傷了。他當時與好幾個人交手,左手受傷,卻沒有撤手回防,那少門主冷鵬沒想到他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