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了嗎?好像沒有。
這是每出去一次,都能救下不得了的人啊。
陳松意此刻並不在草堂裡。
她跟胡宜在一起。
草堂裡的水缸沒水了,胡宜要兌現承諾,洗手做羹湯,要先去打水。
陳松意知道胡績先生請他們回來,免不了要提那天在北郊的事。
留在草堂裡,若是兩位先生問起細節,自己少不得還要編造一些藉口。
不如離開,讓他們直接問胡績先生好了。
胡宜帶她去打水的泉眼。
她手提水桶,對走在身旁的少女道:“明明是讓陳姑娘你來做客,結果卻要勞煩你跟我一起來打水。”
平日裡水缸都是滿的,有人會打好,今日卻是剛好用完了。
“沒事。”陳松意也提著一隻水桶,桶裡還放著一個水瓢,“我在家也會做這些,而且兩個人一起來,可以少走兩趟。”
胡宜很喜歡她,細心地問了她喜歡吃什麼,不喜歡吃什麼。
交談之間,泉眼就到了。
胡宜準備轉身去打水,卻看到平日清澈的泉水變了樣。
渾濁,帶著異常的氣味,噴湧不止。
她一時不防,想要避開噴上來的一股濁氣,卻差點扭了腳。
還是陳松意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
“這裡……”少女皺著眉,這裡的水怎麼看都不像是能飲用的。
胡宜站穩了,與她一起看著產生了異樣的泉眼,道:“這裡平日不是這樣的。”
她說著,抬頭看向了四周。
隨後像是想到了什麼,把水桶往地上一放,就對陳松意說道,“跟我來。”
陳松意一點頭,把桶放下,跟著她朝著另一個方向去。
胡宜快步奔跑著,她的速度對陳松意來說還是慢了。
確認了她要去什麼地方,少女就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然後攬上她的腰,真氣運轉,腳下一踏,幾個縱躍便來到了目的地。
再次體驗了那日被她從馬車上帶下來的失重感,胡宜落地時還有些暈眩。
耳邊聽見一聲“到了”,然後攬在腰間的手鬆開,她才回神。
她們如今所在之處是書院的後山,這裡有一片湖泊。
冬日湖水本來應該結冰,魚在底下休眠。
可現在湖面上的冰卻裂開了。
兩人可以看到魚在冰下焦躁地遊動,不時地撞擊開裂的冰,想要從裡面跳出來。
在更遠處,已經有魚成功了。
躍到岸上,很快缺水而亡。
還有許多從山上跑下來的動物,它們在冬日本來不應該出現,可眼下卻躁動無比。
在兩人來到這裡之後,就見到不止一窩兔子從洞裡鑽出來,慌不擇路地往外跑。
“這是……”
陳松意知道這是很快將會有地動,從結果反推,能夠知道這些水文跟生物的異動是因何而起。
可是,沒有重活一世帶來的資訊差的胡宜在看了這幾處的異動之後,竟然也得出了同樣的結論,“——要地動了!”
她立刻看向了陳松意,“得趕快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