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凡哥。”“好,先去酒店,通知大陸開始行動。”“是,凡哥。”
閉上雙眼,他需要再思索一遍,雖然十年他做了充分的準備,但對手是他所未知的,這份未知是他最畏懼的,他查了十年都無法將這份未知揭開,太多的阻攔,太多的警告,對手藏在層層防護中沒有給他任何機會,不過這一切都不重要了,這次他親身而至,至之死地而後生,他一定會將這份未知變為血色,一定!
錢樂看著窗外的異國風光,她再強悍也是一個十六歲的花季少女,她有著這個年齡的好奇與憧憬,只是她很少流露。
晚上七點,錢凡和錢樂登上貨輪,貨輪在哄鳴聲中駛離港口,錢凡和錢樂站在甲板上,海風帶著淡淡腥味吹拂著他們的面龐,“哥,你說小几會想我嗎?”“你那麼疼他,他肯定會想的。”“嗯,他要是不想我回去就揍他小屁屁。”樂兒還舉起小拳頭揮了兩下,她不是故意賣萌,她只是在提醒錢凡一定要活著。
錢凡笑了笑,這些年也只有樂兒能讓他露出笑容,“樂兒,你還記得十年前的X市嗎?”“不太記得了,我那時只有六歲,不過我記得烤鴨很好吃,呵呵。”“小饞貓!”錢凡寵溺地摸了摸樂兒的頭,樂兒向旁邊一跳,“討厭,說好了不摸人家頭的,我已經長大了,不是小孩了。”說著還挺起了胸脯。“好,好,樂兒長大了,不摸頭了,海風大了,進船倉吧。”“嗯。”樂兒快步趕上錢凡,挽住他的手臂,頭也靠著,臉上的笑容幸福甜蜜,一切的努力為了這一刻都是值得的。
廣東某港口,一艘貨輪駛入,港口上除了一部黑色驕車外空無一人,貨輪上走下兩個人,二人迅速走進驕車,驕車很快駛離港口,又過了十分鐘,港口上出現工作人員開駛從貨輪上卸貨……
墓碑前,錢凡跪著,一動不動,他已經跪了一個小時了,可這遠遠不能彌補十年的不孝,他不能讓父母離開這塊土地,十年來他只能隔海憑弔,今日跪在墓前,有太多的言要默,有太多的語要說,十年不孝,一夜跪訴……
真正面對時,沒有想象的害怕,李濤在短暫失神後,站起來,向突然出現在他面前的錢凡伸出右手,“凡哥,好久不見。”錢凡沒有伸手,在李濤對面坐下,摘下墨鏡,抬眼看向李濤,沒有表情,像打量一個陌生人。李濤尷尬地笑了笑,收回手,“凡哥,讓我最後這樣叫你一次。”錢凡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李濤看著錢凡的眼睛,彎下腰,鞠躬,“凡哥。”錢凡沒有直視李濤的鞠躬,看向了一邊,他怕自己心軟。
李濤直起身,坐回位子,向不遠處的侍者招手,侍者快步走到桌邊,“李先生。”“和你們老闆說不要讓人上來了。”“是。”侍者離去。李濤拿起茶壺,泡了杯茶,端給錢凡,“這些年學了點茶道。”
錢凡看著面前的茶杯,沒有端起,淡淡地說道:“古時候喝茶,主客不韻是為大忌。”
李濤收起了笑容,放下茶壺,“十年前的事,我沒有想到後果會那麼嚴重,十年來我也一直果在自責中。”李濤翻開前額的黑髮,在下面是一簇簇的白髮,“我知道做什麼都不能彌補,如果我死能讓伯母安息,今天你就可以取走。”李濤說話時一直直視著錢凡的雙眼,那雙眼睛沒有任何波瀾。
“李濤,這些年我一直派人問你幕後黑手到底是誰,你一直不說,打電話給你,你總是在聽到我聲音後關機,現在我就在你面前,我再問你一遍”錢凡手撐著桌子慢慢站了起來,身體前傾,逼向李濤,“誰是幕後黑手?”
李濤偏過頭,避過錢凡的目光,這個問題他不能回答,錢凡只是一個人,那個人卻代表了一種意志,一種不可違逆的意志。
“還是不說嗎?李濤,當年你提醒了我,我一直記在心裡,我知道你不知道他們的計劃,但這次我破斧沉舟,我只求你給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