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釘的尚兆七顫聲答,眼神流露出極端痛苦的表情。
鎮八方突然拍劍疾揮,“啪”一聲響,劍脊拍在端木長風的右耳門上。
端木長風一聲未出,仰面便倒。
古靈正想搶救,鎮八方已先一步俯身將端木長風的腳抓住向後帶,喝道:“將這傢伙弄醒,用重刑迫供,問問他用的是什麼暗器。兩位賢弟監視著這些人,誰敢反抗,格殺勿論。”
說完,走向木壁察看。他一招將端木長風制住,連古靈也驚呆了,誰還敢亂動?
站在門口的柴哲突然大叫道:“大禍將至,你們還要自相殘殺,豈非愚不可及?”
“你胡叫個什麼勁?”一名大漢厲聲問。
“下面住的二十六名騎士,有四名是漢人,為首的叫湯豪,他是投靠番人的漢奸。其他二十二名,中有六名是蘇魯克族最驍勇的十八勇士,另十六人皆是可力敵一二十人的勇悍番人。他們假扮旅客,混入柵內。剛才他們已向經過的那批番騎通了暗號,即將裡應外合屠盡咱們這些人。你們卻先行互相殘殺,真是自找死路。八爪蒼龍即將發動襲擊黑蝴蝶一群人,少不了各有死傷。番人正好求之不得。老兄們,省些勁準備對付番人算了。”柴哲朗聲說。
“你嚇唬咱們麼?”金眼雕冷冷地問。
柴哲向後舉手一揮,出現了梭宗僧格。梭宗僧格將一個沒有裹氈巾,昏迷了的騎士丟入。
“在下用計擒來了一個人,諸位誰會番語,不妨加以拷問,用不著嚇唬你們。”柴哲冷笑著說。
“咱們帶了通譯,蘇魯克人不敢撒野。”金眼雕傲然地說。
柴哲冷笑一聲說:“當番人開始屠殺時,你的通澤大概也活不成。”
驀地,無為居士與閔老人同時出現在門口。
“你們如果再不走,所有的人都不會饒你們。要打要殺,可去對付那些番人。對付自己人,老夫第一個不依。”
無為居士陰森森地說。
“柴哥兒已通知了其他的人,即將在番騎大舉來襲之前,解決那二十六個內患,你們參不參予其事?”閔老人沉聲問,語調平和,但神態卻不友好。
鎮八方當然知道利害,眾怒難犯,他不得不改變態度,用劍挖出一枚絕脈問心釘,瞥了一眼說:“在了知道暗器的來歷了,走!回去再說。”
五個人帶了行將昏迷的尚兆七,大踏步出室而去。
當古靈救醒端木長風,走出室外時,外面已形勢緊張,幾乎所有的人全都到了樓下的廣場中。
湯豪與二十四名同伴,在東北角近柵門處列陣。
柴哲在閔老人與無為居士的衛護下,帶著擒來的俘虜,站在湯豪的對面兩丈左右,將俘虜向下一丟,用漢語叫:“姓湯的,你說,你是不是蘇魯克族的走狗漢奸?說。”
湯豪揚了揚手中的單刀,叫道:“廢話少說,你們想怎樣?”
“在大批番騎來襲,你們裡應外合之前,咱們必須擒住你們。你們是投降呢,抑或是拼命?”
“咱們拼命。”湯蒙大叫。
柴哲改用番語叫:“蘇魯克族六勇士,出來答話。”
應聲出來了六個身材結實粗壯的番人,其中之一叫:“漢客,你們已死到臨頭,願降者不殺。”
“他說什麼?”無為居士向柴哲問。
“他說我們已死期將到,投降者不殺。”柴哲照實答。
無為居士上次被番騎趕回,灰頭土臉狼狽萬分,餘恨未消,不由無名火起,身形一閃,便遠出丈外。
番人不由分說,大吼一聲,火雜雜地欺上,鋼刀一閃,連肩帶背就是一刀,兇猛絕倫。
無為居士不退反進,身形像電光一閃,在鋼刀未下的剎那間,撞入番人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