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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匹已經倒地,還不知是被一笏墨所驚走,以為是被人所射倒。大寨主青獅周起風大驚,一聲令下,親率四十名悍賊,飛騎聲援。

在蒙人的駝城,也衝出三十四健馬。

谷口,柴哲與古靈也策馬馳出。

二姑娘一躍下馬,向白犀點手叫:“你上!聽說你氣功到家,刀槍不入,來試試本姑娘的霜華劍利是不利。”

該死的白犀以為一個女娃娃能練了幾天劍術?雖有寶劍也派不上用場,猛地急衝而上,萬字奪護身,護手鉤兇狠地急探二小姐的下盤。

二小姐劍向下沉,白犀火速抓住機會用萬字奪下砸,要扣住劍找機會近身出鉤。

二小姐招發一半,不理會白犀的第一記虛招,劍虹一閃,“嗤嗤”兩聲輕響,萬字奪斷了兩根奪臂。

不等白犀有後退的機會,快!宛如電光石火,劍虹再吐,光華一閃即沒。

二小姐飛返丈餘,收劍叫:“趕快回巴罕嶺善後,天可憐見,也許可以救活不少婦孺,地凍天寒,她們怎受得了?本山的三寨主鐵石心腸,他不會慈悲的,你們快走吧。”

白犀怔怔地站在雪中,咽喉的皮領已被點破一個劍孔,假使二小姐的劍不留情,他的咽喉不被貫穿才怪。

二小姐躍上馬背,舉目左右觀望。

左右皆有大群人馬急馳而來,勢如排山倒海。

她兜轉馬頭說:“我們走,不理他們。”

說走便走,三匹馬錐循原路徐徐小馳,逐漸去遠,馳向草原的盡頭,只剩下三個小小的黑影。

只有兩匹馬循蹄跡追趕,他們是柴哲和古靈。

梭宗家的冬窩子,距馬藍芒奈山約有四十里,越過了十餘里遼闊的平原,便進入了連綿起伏,樹林密佈的山區。冰凍的瑪楚河隱隱可辨,險峻的烏藍芒奈山如在眼前。

向西北望,白皚皚終年積雪,高入天際的大雪山沒人云表,山天相連。

一笏墨從容小馳,在一望無垠的冰雪樹林中南行,馳向烏藍芒奈山,已接近至十里內了。

二小姐已知後面有人追來,故意徐徐小馳,保持近裡之遠。雖則林木檔住了視線,但她仍可從來騎的賓士速度,計算出雙方的距離。

“二小姐,真要引他們回山麼?”疏青高聲問。

“是的,姐姐不是要我們請兩三個人回來問訊息麼?”二小姐扭頭笑答道:“動手擒人,帶著多不方便哪!他們自己送上門來,豈不省事?”

驀地,前面傳來低柔的蕭聲。雪停風漸止,蕭聲特別清晰,低柔婉轉,如泣如訴,在這荒涼的冰雪古林中,聽來尤為悽婉動人。

“咦!哪兒來的蕭聲?”二小姐勒位坐騎訝然叫。

怪,蕭聲突然中止,只有微風掠過林稍的呼嘯,和樹上積雪不時墜落的聲息。

“二小姐,是風聲哩!”毓青說。

“不會的,我怎會聽錯?分明是蕭聲,傳自左面的小岡上。蒙番皆不知蕭為何物,西番地域不會有會吹蕭的人。走!我們去看看。”

半里外的山岡樹林中,一個穿了破老羊皮襖的白髯老人,閉目垂簾盤膝坐在樹下的積雪中,全神貫注地吹蕭。蕭並無奇處,僅是一根斑竹簫。斑竹,也叫湘妃竹'奇+書+網'。至少,這支蕭毫無疑問地產自中原。

老人的臉容納粹是漢人的臉孔,慈眉善目,白髯如銀,身材瘦長,臉上留著歲月的軌跡,肌色並不健康。從衣著看來,像是一個流落西番的風燭殘年老人。

老人身前,站著相貌猙獰的黃山三魔。三魔的年紀並不大,天魔田成只不過花甲左右,另兩魔僅半百出頭。

“別吹了,老不死。”天魔怪叫。

老人徐徐放下蕭,睜開老眼沉靜地向三魔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