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取弓箭在手。
柴哲一把抓起蒙女,用苗語叫:“快!擒俘虜退人林中,小心防箭。”
六個人帶了四名俘虜,剛退人林中,絃聲與箭已同時到達。但六人已藉樹掩身,箭貫入樹中“得得”脆響,樹上的冰雪如雨般下墜。
八名蒙人不敢驅馬衝入林中,吶喊著往復賓士,絃聲狂響,勁矢如雨,不停地向林中攢射。
柴哲一手挽住蒙女的腰,貼背挾牢,向古靈說:“靈老,我去趕他們走。”
他挾著蒙女出林,鋼刀橫擱在蒙女的頸下,一面走,一面用蒙語叫道:“來吧!
下馬決戰。”
有蒙女在前面擋災,蒙人投鼠忌器,不敢再用弓箭攢射,八名蒙人男女發出一聲長嘯,八匹馬開始轉向,帶著空鞍的馬,向北馳人茫茫風雪之中。
谷口,湧出三十餘匹坐騎,騎士們策馬屹立,堵在谷口,默默地悄然注視谷外的惡鬥。
杜珍孃的目光,無意中轉向谷口,谷口相距不足半里地,風雪交加中,仍可看清人馬的股隴形影,不由失驚叫:“谷口有大批人馬,咱們怎辦?”
柴哲已回到林中,笑道:“那是在谷中避寒的番人,可能就是鄂濟爾所說的梭宗部落,咱們去找他們的番主商量,食宿便可解決了。”
他說的是漢語,杜珍娘所說的也是漢語,蒙女全聽得懂,介面用漢語說道:“梭宗部落不會接待你們的,他們是本旗的奴才。風雪交加,附近千里渺無人煙,你們不凍死,也得餓死。”
她的話居然帶有純正的中原語音,相當純熟流利。柴哲呵呵大笑道:“小番婆,你最好向你的守護佛祈禱。”
“祈禱什麼?”蒙女訝然問。
“祈禱梭宗部落的人盛意接待我們。”
“為什麼?”
“為什麼?哼!我們肚子餓了,找不到吃食,你就不妙了。”
“你決找不到食物,也必定捱娥。”
“那麼,你們四個人,足以使我們度過十天半月,甚至可支援一個月。”
“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把你們四個人殺了,帶你們的肉上路,肚子便不會捱餓了。”
“你…”
“飢寒交迫之際,人肉可是美味得很呢!”
蒙女大吃一驚,駭然叫:“你……你們這樣殘忍?你們還是漢人呢。”
“你總不能要我們餓死,是麼?所以你得祈禱菩薩保佑,保佑梭宗部落的人以盛意接待我們。”
“你們要把我們四個人如何處置?”蒙女轉變話鋒問。
柴哲帶著她往谷口走,一面說:“如何處置,全在你們的態度。”
“怎麼要看我們的態度?”
“我們一不想胡亂殺人,二不想在此地佔地放牧,誰對我們好,我們也同樣回報,誰要不客與.飛們也不友善。”
“本旗勇士數百,你們萬難在冰天雪地中逃生的。”
“我們一個人,可當你們一二十名勇士,想想看,你們得付出多少人的性命?哈哈!你認為我們活膩了,跑到西番來送死麼?”
風雪太大,柴哲不再多說,押著蒙女急走。
谷口的騎士紛紛下馬,左右列陣,二十餘張強弓兩翼張開,嚴陣以待。九名番人在谷口一字排開,等候來人到達。
柴哲在一箭之地止步,示意古靈等候,他押著蒙女向前走,泰然地走向九名番人。
接近至五六丈外,他舉起右手用番語叫:“喂!你們是不是梭宗部落的人?”
“你是什麼人?”中間的番人大叫。
“我們來自古爾板昆都侖,前來請求借宿。”
“剛才你們和什麼人打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