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哎呦…謝天謝地…”
本想撥通佟夢的電話。但我卻意外發現了三條來自某陌生號碼的簡訊。
——“嗨,還記得我嘛?”
——“哈哈…真沒想到nba還挺有意思的…”
——“祝賀你!德米!為這場來之不易的勝利!”
“誰會給我發這種簡訊?難不成是有開拓者的死忠已經…”我輕聲嘟囔著,手機就在這時候“嗡嗡嗡”的震動起來,這次是安吉拉。
“哦。嗨!”
“…”電話那頭沒人應聲。
但安吉拉那細微的喘息聲卻逃不過我的耳朵:“嗨!安吉拉!怎麼不說話?”
“…”回應我的依然還是長久的寂靜。
我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就連呼吸都粗重了不少。難道安吉拉出了什麼危險?還是說,她發現了我跟…
就在我心如亂麻的時候,電話那邊的安吉拉終於出聲了:“嗨…”
她最後一個音節拖得老長,似乎是在壓抑著什麼情緒。
“嗯,安吉拉,我在…”
“德米特留斯,或許我更應該叫你馬龍?”安吉拉的“馬龍”兩個字,是用漢語說的。字正腔圓,聽到的那一瞬間我甚至都生出錯覺,以為自己回到了穿越之前。
“隨你喜歡…”雖然心裡已經亂成一團麻。我還是強裝鎮定。
“馬龍,你是不是真的已經不喜歡我了…如果真是這樣,你就明明白白告訴我,我安吉拉?梅隆可不是那種會死乞白賴黏在你身上的女人!”她終於爆發了,開始是歇斯底里的怒吼,後來已經帶上了哭腔。
“安吉拉。安吉拉,我的天使…你這是怎麼了?”聽到她這樣。我心裡一疼。
“難道就算到了這步田地,你還是要在我面前裝糊塗嗎?去年是佟夢,今年是布萊克?萊弗利…明年呢?後年呢?還有誰?你還打算收集多少女人成為你玻璃展櫃裡精緻的玩偶?”
“安吉拉…我沒有!我承認我對萊弗利確實是有那麼一絲…但我們之間真的沒有什麼…”我的辯解顯得無力而蒼白。
“德米,你知道嗎?這一年來,我差不多每天都在想,如果去年夏天,我能頂住家族的壓力不去跟那什麼該死的洛克菲勒去西雅圖…就這麼寸步不離的守在你身邊,是不是你就不會…那也就不會有…歸根結底,都是我不好…哎,或許這就是上天對我的懲罰吧…”電話那邊的安吉拉想必已經淚流滿面了,因為她最後已經哽咽到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安吉拉,等我!”我就像中邪了一樣,根本不顧前面是什麼燈,直接一腳油門下去,然後等到了路口,又把方向盤往右猛打了好幾圈。
偌長的車子在馬路上直接橫著飄了出去。接著就聽到若干聲尖銳刺耳的急剎車的聲音。
十字路口洶湧的車流,被我這不要命的玩兒法截停,四個方向不知道有多少位司機用喇叭向我表示不滿。
但我卻再顧不得這麼多,扶了下安全帶,就又是一腳油門下去,直奔機場。
就連電話那頭的安吉拉似乎都聽到了這一切,止住哭腔故作鎮定的說:“德米,我等你,我一定會等你,你不要著急,慢慢開車…你讓我等你多久我都願意,只要你好好的…”
“ok…”
不到一個小時以後,我就在最後一班飛往厄巴納的飛機上昏昏睡了過去。
幾個小時以後,迎著第一縷晨光,我再一次回到了母校。
從計程車上剛一下來,我就看到了路對面的兩位美女——正是安吉拉和佟夢。
這麼冷的天,這麼早就從被窩裡爬出來,也真是難為他們了。
我急匆匆跑到她們身邊,一邊一個,把二美全摟在了懷裡,絲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