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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頁

的,沒見過刮痧麼。&rdo;三奶奶說著話嗓門也大了起來,倒把林絹的聲音給一下給壓了回去。然後又聽見她繼續到:&ldo;這顏色說明她身體裡頭的病都發出來了,越是重顏色越黑,如果都跟剛才一樣粉紅色的,那奶奶也就不颳了。哎,你說這孩子,到底是撞磕到了什麼,怎麼會病成這樣。&rdo;

&ldo;撞磕,什麼意思?&rdo;

林絹問的,其實也是我想知道的。不過三奶奶並沒有立即回答她的話。沾著酒在我身上沉默著又颳了幾下,她這才道:&ldo;沒什麼,既然痧能逼出來,說明也沒什麼大礙。寶珠,舒服點沒?&rdo;

聽見三奶奶問,我點點頭。

倒不是為了禮貌所做的違心之舉,而是確實真的舒服,雖然剛才背上被那把調羹颳得刀割似的疼。

久了之後,等那些疼痛慢慢變成一種比較麻痺的鈍痛,背上開始被一層暖烘烘的感覺所包圍,本來阻塞在身體肌肉每個部位那些酸脹得讓人身心具疲的感覺,隨著這種感覺的到來逐漸消失了,身體開始變得放鬆,好象壓在身上很久了的某些沉重的東西一下子沒有了,也在這同時開始感覺到了床的舒服。於是整個人不由得飄飄然了起來,在背後那股濃濃飄來的酒香之中。

耳朵邊似乎三奶奶和林絹又絮絮地說了些什麼,我沒怎麼聽。那會兒頭腦變得有點模糊起來,眼睛也是。只感到兩個人一直在交談,不過聲音聽上去很輕,也挺遠,遠得好象在另一個空間裡似的。

只有背上那種熱烘烘的感覺是清晰的,我貼著軟軟的被褥和枕頭感覺著這種軟軟的燙,然後覺得周圍所能看到的東西也都變得軟了起來,軟軟地搖晃著,軟軟地隨著燈光變成一團軟軟的模糊……

模糊裡似乎有一團軟軟的影子。

蒼白的顏色,在那一團軟軟的暈黃裡頭慢騰騰地朝前走著,對著我的方向。

近了,似乎是個人的影子。

我貼著枕頭動了動頭。想轉過身去叫林絹,可是脖子軟軟的沒有力氣,隻眼看著他一點一點朝我靠近,然後低下頭,貼近我的臉:&ldo;你陪我麼……&rdo;

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黃昏了,我睡了大半個夜加一整個白天。

依稀記得昨晚伴著那些奇怪的感覺我好象做了個什麼奇怪的夢,不過夢裡到底有什麼,我卻是拍著腦子都想不出來了。

不過那也不是我特別想去關心的,身體舒服了,暫時就圖著享受這種舒服了,別得什麼都管不到。因為一覺醒來燒已經褪了不少,雖然身體還是很虛,不過折磨了我昨天整整一天那種難礙的痠痛感徹底消失了,而且人也有了那麼點胃口,聞著吃的味道開始覺得香了,甚至一口氣喝掉兩碗粥。

看樣子土方子確實有它那年代的神奇之處的。

不過臉上和眼皮上的腫還是不見起色,雖然雨停後林絹和她家人又送我去那家醫院複診了兩次,然而吃了不少消炎藥外加敷了中草藥,可就是沒有一點效果。後來連那裡的老醫生也沒辦法了,只說了一個比較專業的某種藥的名字,而那種藥是鎮上這種小醫院所沒有的,他們讓我上城裡醫院去配。

於是在林絹三奶奶家住了四天也折騰了整四天之後,沒多耽擱,在第四天傍晚我倆收拾了行李,在他們一大家子那麼多人浩浩蕩蕩的相送之下,踏上了回家的路。

回到我們居住的那座城市,一路沿著華燈璀璨的高速公路往家的方向駛的時候,已經快凌晨了,顛簸了幾小時的我橫在後座上沒法動彈,不是因為累,而是暈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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