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走!去與昌其賢侄會合。”入雲龍的嗓音卻有點不自然:“這人如不早除,將是本莊的心腹大患。”
姚文仲見機退走,來去自如,發覺沒有人追趕,便放緩腳步沿小徑返鎮。遠出裡餘轉身回顧,發現入雲龍一群人已經走了。
“得想辦法逐一收拾他們。”他心中暗作打算。對方人多勢眾,不能以雞蛋去碰石頭。
身後不遠處的叢草中,鑽出雨露觀音和虎鯊。
“爺,可別忘了群策群力。”雨露觀音埋怨他:“你一聲不響獨自行事,等於是一個人打炮仗。以後有何舉動,先知會一聲好不好?“
“哦!你們怎麼跟來了?”他頗感詫異。
“我們當然處處留心,你是主人吧!那些人是……”
“滌塵莊的二莊主,入雲龍程大魁。有兩絕卻是他們的爪牙,九指紅綃和勾魂陰判。敵勢太強,我只好見好即收,日後你們得小心了。
“老天爺!他們真的大舉出動了?”
“巢湖水賊中,最少有一半頭領被滌塵莊的人收買了。”虎鯊悻悻地說:“另一半,聽命於水龍神畢大爺。假使畢大爺不賣滌塵莊的賬,姥山大會將有一場你死我話的存亡之鬥了。公子爺,我們早到姥山去吧!我可以設法找船,夜間直奔姥山,在這裡危險得很。”
“提早前往姥山,豈不孤掌難鳴,四面楚歌?”姚文仲不以為然。
“水龍神是地主,還不至於公然對蒞臨的人動武。”
“那可不一定哦!他不是與滌塵莊直接連絡嗎?”
“那是正常的交往,他也派人與風雲會連絡。
“好吧,你去打點。”姚文仲意動:“在這裡旦夕提心吊膽,確也不是滋味。”
三人談談說說,向長河鎮走去。
廖巧巧拜望神鷹要求合作的事,遭到神鷹客氣地婉拒,感到十分失望。她曾經禮貌地向餘豪致慰問之意,可惜餘豪受傷,無法與她合作,她不得不失望地離開。
目下唯一能與滌塵莊分庭抗禮的人,只有一個風雲會了,除非她肯低聲下氣再次前往爭取同盟,不然她南昌廖家將不得不孤軍奮鬥啦!
不久,她帶了七個人投宿江左老店。
風雲會的人並未離店,儘管滌塵莊的人已經走了。
有些人已經匆匆走了,是南門靈鳳的四侍女,至於去了何處,大概只有風雲會的重要人物知道。
由一個人增至三個人,目下又增至七個,可知南昌廖家的人,的確已經陸續趕到,廖家十劍是否到了,外人當然無法知悉。
這次,風雲會的人不會出面阻撓,而且不再派人留置店堂,客店已交回給店夥計經營。
她們住的是另一座院子,與大力鬼王一群人,隔了一座小廳堂。這座小廳堂也是兩院的人出人必經之地,雙方的人難免碰頭。
已是申牌末,黃昏屆臨。
長隨陶振聲剛從外面返店,經過小廳堂,劈面碰上靈狐偕同一位年近花甲、身材瘦小貌不驚人的小老人,從裡面出來。
“聽說廖姑娘帶人前來住店了。”靈狐的笑容相當動人,先前憂急的神色一掃而空:“何不請至院廳小敘?敝長上為了曾經拒絕廖姑娘相助的事,迄今仍感到不安呢!真是十分抱歉。”
“解姑娘,家小姐前議,仍然有效。”陶振聲笑笑:“只要貴長上有所差遣,南昌廖家隨時願助貴會,向滌塵莊的人討公道。
“奇怪,陶兄,老朽有件事請教,是否得當,請勿掛懷。”花甲老人的笑容有點怪怪的。
“前輩是……”
“老朽戈坤,白藕堂的一位信使。這姓很少見,老朽也很少在外走動。”
“戈前輩所問的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