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鬼才是你的朋友。”南門靈鳳爆發似的大叫:“你一直就死皮賴臉跟在我身邊,無事生非耀武揚威,興風作浪處處替我樹敵,你的鬼心眼卑鄙極了,簡直不要臉,你到底煩不煩呀?”
“做一個護花使者,怎會煩呢……”
南門靈鳳怒火勃發,手一動,靈犀劍倏然出鞘。
銀衣劍客知趣地閉嘴,倒躍兩丈外。
“小鳳兒,打不得。”銀衣劍客邪邪地笑:“好心沒好報,我怕你。”
“無恥!”南門靈鳳恨恨地咒罵。
“喂!要不要到皮家走走?”銀衣劍客毫不介意她的咒罵:“我幫你把皮家的地皮整個翻一轉,不讓他龜縮在裡面躲禍避災,走啦!”
“你給我滾!”南門靈鳳揮劍怒叫。
“哈哈哈哈……”銀衣劍客得意地狂笑,盛怒的南門靈鳳另有一種動人的風韻流露,看得他覺得心中癢癢地,得意已極。
南門靈鳳怒不可遏,飛躍而上,靈犀劍突發晶芒,人如怒鷹向前飛撲。
狂笑聲中,銀衣劍客四個人轉身如飛而去。
“龜頭城皮家見。”銀衣劍客的叫聲震耳欲聾。
已經遠出百步外的兩個中年人,臉色一變急急撤走。
“真是豈有此理!”南門靈鳳恨恨地跺腳叫。
她不會上皮家登門討野火,那不會有好處。皮家的宅院,都是大泥磚所建造,這種泥磚比石牆更難對付,關起結實沉重的門窗,就是一座攻不破的兵壘,莊中人多勢眾,她怎能前在冒險?
她知道銀衣劍客只想唆使她出面而已,加上他們四個人,也奈何不了皮家。
這一來,引蛇出穴的計謀落空了。
“準備撤走。”她恨聲說。
天龍禪寺燒了一夜,救火的鄰村民眾都走了。東方發白,已成了瓦礫場的廢墟仍然升起嫋嫋白煙。
姚文仲與餘豪坐在官道旁的大樹下,遠眺著火場不住搖頭。
“不戒賊禿不會回來了。”姚文仲無可奈何地說:“再等也是白等。銀衣劍客這傢伙可惡透頂,太狂太殘忍了,我真該出面阻止他入寺行兇的。”
“你阻止得了他嗎?”餘豪苦笑:“一比二,咱們毫無勝算。他那兩個長隨,劍術或許沒有他那麼霸道神奧,但在其他武功與內力修為上,卻比他高明,你我對付這兩位仁兄,恐怕還不容易呢。”
“我倒是對那位於興山深懷戒心。”姚文仲說。
“他難道比銀衣劍客高明?可能嗎?”
“很難說,這位仁兄深藏不露,你和他交過手,如果我所料不差,他是故意用雜學來誘出你的所學。他與人交手似乎看物件而施展,深淺快慢視人而異,到底身懷哪些驚世絕學,你我都無法摸清呢!”
“似乎你我對他們都懷有戒心,也就是說,有點膽怯。”餘豪雙手一攤:“這還有什麼勝算?暫時避免與他們正面衝突,儘量讓他們得意神氣……”
“有如烈日當中,以後就西移下沉。”姚文仲笑笑:“要他衰敗,先必讓他盛極,所以說日之將昃,必盛赫,月之將缺,必極盈。我們心理上有了準備,就已經勝了一半。該走了,且回城設法打聽賊和尚的下落。”
“何不去找金庭道人?”
“不行。”姚文仲斷然拒絕:“我找不戒禪師,本來就理不直氣不壯,再扯上金庭道人,豈不更是理虧?”
“如果賊和尚已經遠走高飛……”
“還有其他的人可找,眼前就有一個人。”
“大力鬼王?”
“對。”
“那麼,你與南門靈鳳將有一方劍下濺血。”餘豪苦笑:“與銀衣劍客之間,也將有生死相決的一天到來,情勢對你相當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