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我與黎歌盯哨,顧長盈,你與慕曦秀,我比較放心你,慕紫芊,你與五皇子,我們每日一換,切記不可妄動…” 眾人均點頭示意。 五皇子本來不想聽安靖舉安排自己,但一聽是跟紫芊一塊盯哨,頭點的跟小雞啄米似的,俊郎的面容難得有了些真誠笑容,深怕安靖舉重新安排。 入夜,安靖舉與黎歌在閣樓之上飛躍,沒有發出聲響,在魯員外大宅對面閣樓樓頂將身體伏下。 “安大人…會有動靜嗎?”黎歌小聲道。 安靖舉聞言點頭道;“祂們總會動的,你盯前半夜,我後半夜…讓你帶的暖席呢?” “安大人,我忘記了…” 安靖舉聞言一愣,沒有言語,黎歌粗心的毛病始終改不掉,青州城入夜還是很冷的。 不過也不影響什麼…便沒有說黎歌,身軀靠在房脊之上,閉目養神。 黎歌撓了撓頭,目光炯炯的盯著魯員外宅院。 …… “吱呀…” 宅院大門突然被推開,黎歌搖晃了下腦袋,突然精神了… 只見那病態男子一瘸一拐的走了出來,身上衣服顯得有些凌亂,昏昏沉沉的朝著城外方向離去。 “安大人…安大人…快看…”黎歌小聲呼喚安靖舉。 安靖舉耳朵動了動,顯然瞬間點燃了靈臺之火,在閣樓上將目光探了過去… “等祂走遠…記住祂去的地方。”安靖舉顯得很謹慎,沒有看到黑臉男子,而且他感覺這病態青年很不對勁,好似用餘光看了眼自己與黎歌所待的地方。 “點燈,跟上…” 黎歌聞言一愣;“安大人,會被發現的…”黎歌雖是疑惑,但依舊拿出一個燈籠點燃。 “祂已經發現我們了…看看祂要做什麼…”說罷身軀從屋頂落下。 兩人挑燈夜行。 直到走到城門…守城的兵卒有些意外,將病態男子攔下,看著對方蒼白的臉色,問詢身份,又不說話,於是將此事彙報給了職夜的將官。 將官也是無語,這夜晚出城的人也要驗明身份,對這一點其實心中是很不滿,管好入城的便是了,很多江湖人不好惹,深夜更不好惹,雖說他不信有人敢對青州城衛軍動手,外野駐紮的青州狼行大營可不是吃乾飯的,那可都是練了狼步的甲士…但能不惹他也不會去招惹,畢竟匹夫一怒血濺三尺,首當其衝之人是他。 “他可有什麼特殊之處?”將官問道。 “不答訊,不出示戶籍身份…身後不遠處跟著兩位斬妖官大人,只是跟著,沒有前來交流。” 將官雙目一瞪,一腳踹出,隨手就是一巴掌拍了過去道;“那你他孃的不放人…斬妖司的人…你管他做什麼…愛幹嘛幹嘛…又沒有規定夜晚不允出城,只是沒有籍貫而已,驅魔人很多都沒有籍貫,你他孃的是不是銀子沒收夠,擾老子清夢。” 城衛兵從城樓跑下,扶了扶頭盔,眼中透著些許無奈,揮手將病態男子放了出去。 安靖舉與黎歌也跟了上去。 “安大人…出城了,會不會有問題?”說著黎歌單手將槍套中的長槍抽出,一臉凝重的跟著病態男子。 繼續在官道走出一里之後,病態男子忽然轉過頭來,雙目靜靜看著安靖舉。 單手成爪突然出手,極快的狂奔而來。 黎歌將長槍平舉大吼一聲;“安大人!小心!” 卻不想安靖舉餘光看著燈籠的火苗,一腳踢出,將黎歌踹倒在地。 “沒有殺氣…”安靖舉沉吟,他從火苗吹動的方位,感受不到這病態男子一絲一毫的殺氣,除非他是這副皮囊是大宗師,不然絕無可能做到這一點。 而那青年男子已到身前。 安靖舉沒有動,那青年卻是拔出安靖舉腰間的斬妖刀,一刀扎進自己腦中。 斬妖刀赦令光芒大放… 同時,魯員外房中一位黑臉青年從練功中睜開了眼,雙目迸發寒光。 “該死的東西…居然那麼聰明。” 安靖舉詫異的看著病態男子,一股股元神之力被拉扯出來,安靖舉抓著斬妖刀,眼神透出好奇。 被拉扯出來的元神,不是蛟龍元神,而是一條條蜈蚣小妖元神。 病態青年知道自己也要死了,眼中沒有害怕,反而透出解脫舒暢,一口龍吟從口中吐出,安靖舉見狀也是一聲虎嘯攝魂音吐出,抵消了衝擊,待所有蜈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