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的身子。”然後又吩叭一旁的太監,“去吩咐內務府,讓他們把最新鮮的血燕賞賜下去,給靖王妃補補身子。”
如情紅著臉道:“太后,臣妾無德又無功,如何能受如此賞賜?”
太后呵呵一笑,輕拍她的手,一臉憐愛道:“誰說你無德無功了?你讓靖王結束了光棍日子,就是奇功一件了。”
眾人想著李驍的乖張跋扈,有兩回太皇太后看中某家姑娘想給他指婚還被使潑耍賴了一番,也曾有一回,豫王妃想給李驍說媒,對像便是魯國大長公主的孫女,上來便被李驍一通奚落,當場拒絕不說,還把人家孫女說得一文不值,傳揚開去,無人不說李驍脾氣乖張,目中無人。
如此文雅沉靜害羞的姑娘卻要忍受暴烈脾氣的李驍,眾人也不再嫉妒,反而哈哈大笑起來,看如情的目光略帶同情憐憫。
如情大窘,瞧她們的眼神,似乎自己真被推入了火炕,而李驍,似乎真的很惡劣。
……
家宴是在太和殿舉行,裡裡外外足足坐了上百桌,男女分坐,如情與太妃同坐一桌,同坐的成王妃,及成王妃的媳婦和女兒,還有李盈,景王妃,及景王妃的媳婦女兒,便足足坐了一桌子,如情斯文地用餐,不時給太妃張羅布菜,動作行雲流水,毫不沮滯,似乎身上繁複的蹙金雙繡錦繡華服不是累贅,而是作了她的陪襯,頭上的赤金展翅金步搖微微搖動著輕微的光華,成王妃暗讚一聲,這女孩子瞧著姿色也不是絕美,但不管說話,還是行事,都是舉止有度,從容而不迫。尤其這般大動作下,頭上的珠飾卻沒有大副度甩動,若是沒有經過嚴格閨訓,恐怕也做不到這種境界,瞟了自己的長媳一眼,成王妃笑問如情:“我瞧你行止有度,舉止從容,談吐有物,可曾讀過書?”
如情回答:“先前曾沾了哥哥們的光,和哥哥們一塊兒隨胡先生聽過幾天書。”
如情說話委婉,但眾人想著方知義那能把死人氣活,活人氣死,在朝常上引經據典以理據爭,從未輸過仗的才高八斗的本領,成王妃想著兄長都能如此厲害,當妹子的肯定也差不到哪兒去了,於是讚道:“到底是書香門弟的,怪不得會有如此氣質。”
如情微笑著,謙虛了兩句,在心裡腹誹著,並不是讀過書就能有氣質,氣質這東西,後天陪養很重要。其實,她也沒什麼氣質的,只是比別人更能裝而已。
景王妃細細打量如情佈菜吃菜的動作,道:“不對,讀書是讀書,可堂堂夫子也不可能教姑娘家的閨閣禮儀。我瞧著侄媳婦談吐不凡,這女兒家的教養可不是一朝一夕練就的,可曾請過宮中教引嬤嬤?”
這會子引來八方注目,景王妃及成王妃的媳婦女兒紛紛望向如情。
如情靦腆地道:“小時候,沾了姐姐們的光,讓祖母請的教引嬤嬤順便學了些閨學。”
景王妃笑道:“你也忒謙虛了,這閨學可不是一朝一夕就學成的,這言,行,舉,止,德,行,婦,工,容,可都有著方方面面嚴苛的要求,今日觀你不管是行走,還是坐站,都是手到擒來,一氣呵成。想必是下過苦功夫的吧。”
成王郡主一聽,也來了興趣,笑問:“可否告訴我,是哪位嬤嬤教你的?我早些年也曾讓母親請了宮中嬤嬤來教導過,那個嚴苛,我都快撐不住了。今日裡瞧著嫂子言談舉止那都是頂尖的,想必應有高人指點吧。”
如情瞟了成郡主一眼,緩緩答道:“時間久遠,我也記不得了,只是和姐姐們一道叫她花嬤嬤。山東齊州人氏。”
花嬤嬤是李驍的乳孃,後來自學成材,奶大李驍後,又專門改走教引嬤嬤一職,後來在太妃的引薦下,又陸續教養指導了幾個世家千金,得到諸多好評。但這都是十年前的事了,再來花嬤嬤雖然在當年京中貴婦圈子裡素有威名,可王府裡的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