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如情從來不會指責她“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大多時候,甚至千百年來,女人從來就只會為難女人,否則,古代就不會有那麼多妻妾爭鬥,在現代也不會有那麼多正室打小三,小三找上門挑釁的事兒了。
不過,如善就因為李掠那麼一句話就氣這樣,還跑到她這兒來撒野,這女人不是腦子有病,就是真的走投無路了,先前與李掠不是還很恩愛麼?
玲瓏仍在忿忿不平地大罵如善,囂張跋扈,目中無人,腦子有病,肯定還被瘋狗咬了才會如此亂咬人,正罵得起勁,如情卻制止了她,“好了啦,別罵了,瞧你全身都是傷,快讓沉香給你上藥吧。”
沉香唬著一張臉,把玲瓏拉到一邊坐下,玉琴幫忙一併上藥,見玲瓏臉上坑坑哇哇的指甲印,心頭驚駭,“這二姑奶奶,下手可真狠?”好些皮都破了,滲出濃濃的血印子。
玲瓏呲著嘴,露出森森白牙,道:“可是她也很慘呢。”因為她專門掐如善的胸部。想著接下來的好戲,玲瓏就忍不住咧嘴笑了起來,“今晚二姑奶奶若是與二姑爺同睡一張床,可就好玩了。”
如情:“……”
玉琴:“……”
唯獨沉香擰了她一把,怒聲道:“這麼陰毒下流的法子,你一個黃花大閨女也敢使?也不怕被人笑話。”
玲瓏望著如情,很是認真地道:“這法子是姑娘教我的。”
沉香:“……”
如情儘量不去在意臉上的燒辣感,板著俏臉,一本正經道:“只要能對付敵人,管他用什麼法子。”
玲瓏立馬附和,“對對對,所以這也是咱們能夠戰勝靼韃而沉香姐姐和玉琴妹妹卻只能跪地求饒的主要原因。”
沉香啞口無言,一旁的玉琴也深深低下頭去。
如情則側目,這丫頭越來越有王婆賣瓜的架式。
末了,如情見玲瓏確實被抓得不成樣,便打算給她十兩銀子作壓驚費。哪知玲瓏卻連連擺手,就戲法似地拿出一根通體碧透的簪子及一個用赤金打造的金腳墜,一個翡翠鑲寶石的玉梳,及一個絞金銀絲的澄金鐲子,“雖然被二姑奶奶打得是很慘,可也收穫頗豐呀。這些全是從二姑奶奶身上摳來的,拿這些去當了,也足夠我吃穿不愁一輩子了。姑娘實在沒必要再賞賜我。”見如晴瞬間石化的臉,又加了句,“其實,若不是姑娘把這份差事留給奴婢,奴婢也不可能發這麼一筆大財。姑娘,乾脆分您一個鐲子。”說著把手頭的絞金銀絲的赤金鐲子遞給如情。
“……我記得如善總共戴了兩款鐲子,你怎不也一併給擼了?”總算習慣了這個婢女的驚人之語及驚人之舉,如情也有樣學樣地舉一反三。
玲瓏回答:“那鐲子刻有鳳紋的,擼了來也不敢佩戴呀。”佩戴越制之物,可是要治大罪的。她可不想因小失大。
這下子,如情總算心服口服了。把玩著這幾款首飾,果然天家的東東就是不一樣,全身上下透著金貴,做工也精緻,雖稍嫌刻板了,但並不影響它的價值。
沉香拿過鐲子仔細翻看,不得不另眼相看,“平時候瞧你做事笨手笨腳的,想不到緊要關頭,還這麼的機伶。”
玲瓏嘿嘿地笑道:“過獎過獎,還不是跟二老爺學的。”
如情幾乎噴笑,堪堪忍了下來,方府的才老爺方知義,在大同永遠一副廉潔正直的高大形像,但只要與之處久了,便會發現,此人簡直就是個刮地皮的角色,與靼韃打仗過後,在打掃戰場時,會物盡其用,把凡是敵人身上能賣成銀子的東西統統給拾起來。在與馬賊作戰時,就把人家的老巢也一併給巢了,還把人家辛苦存起來的金銀珠寶全搜刮一空。更絕的是,有好些本土商人藉著他在戰場上的威名,請他派軍隊護送出境商隊,他會心安理得地收取“好處費”,順便還把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