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愛於一身的富家千金,而前世的如情,也不過是她公司裡的一小小職員。後來發生地震後,她們雙雙抬胎到方府。也確如判官所說,她一直受父親寵愛,將來也有富貴姻緣。
小時候,她確實過得要風得風要雨有雨的日子,就算李氏有時候也得看她母親的臉色,可從何時起,自己的娘便漸漸失寵了,她也跟著不被放眼裡,反倒是如情,越發受到重視,她什麼都不必做,就讓兄長喜歡,而她,不管送什麼名貴禮物出去,不管如何的削尖了腦袋,兩位兄長就是不喜她,甚至都不多看一眼。尤其如情居然還臉皮厚地跑去大同,在知義那呆了足足兩年,她原以來憑知義的脾氣,她肯定會呆得面黃肌瘦,神色萎頓,卻不料卻比以往更加姿色研麗。不應該是這樣的呀,判官不是說了麼,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如情都不及她呀,可如今,怎麼還演變成這樣呢?
眾人目光厭惡又憐憫地望著如善,齊齊把頭別向一邊。
方敬瀾被這麼多雙目光盯視,也是滿面訕色,他深深嘆口氣,擺擺手,有氣無力道:“今日之事,本就是你無理在先。就因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就跑到孃家對親妹子喊打喊殺的。為父平時候是如何教你的?聖賢書都讀到狗肚子去了不成?罷罷罷,看你一臉怨懟,再多的道理恐也聽不進去了,回你的王府吧。讓豫郡王府來調教你吧。”
如善目光怨懟,啞著聲音道:“爹爹。連你也不替我主持公道麼?”
方敬瀾漠然道:“我能主持什麼公道?拜你姨娘所賜,為父已是閒賦在家,再也不是原先的三品鹽運使司了。你在婆家的日子是好是歹……當初為父就提醒過你,王府門弟高貴,就算為父撐到一二品大員,恐也無法幫襯你,一切得靠你自己。更何況,為父如今已是一介白丁了。”最後一句話說得譏誚且憤懣。
如善深吸口氣,道:“爹爹說得對,女兒受教了。”雙拳緊緊握緊,早在先前,她就知道,嫁入王府這條路是帶著荊棘的,她得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她不會認輸的,因為她是方如善。從來不會被命運打垮的。夫君喜歡妹妹又如何,憑她的本事,一定能讓他回心轉意的。
方敬瀾又道,“你都已經是嫁出去的人了,以後沒事少往孃家跑。今日之事,我也不予追究。但若再有下次,我方府就當沒你這個女兒。”
李氏聽得極為不滿,忍不住道:“老爺,情丫頭都被傷成這樣……”
方敬瀾淡淡瞥她一眼,李氏立馬噤聲,然後坐正身子,反正如情也不是她親生的,他怎樣處置關她鳥事。
如善離去後,老太君問方敬瀾,“善丫頭就這樣離開了,毫髮無損,那情丫頭那,老爺如何交代?”
方敬瀾深吸口氣,道:“如情確是受委屈了。可是這事兒還能弄得召告天下不成?再則,如善已經嫁了人,若是帶著傷回了王府,也是不好的。”方敬瀾顧忌的也不無道理,姐妹爭鬧打鬥,按理都應該當懲罰失理的那位,可如善卻是出嫁的女兒,除了罵卻不能打。不然傳到婆家去,就算方家有理也變成沒理。
……
而當玲瓏告之如情這則訊息時,如情並不吃驚,只是拿著沉香從井水裡沾溼的毛巾捂臉。反倒是沉香氣得滿面通紅,忍不住埋怨:“老太爺也太偏心了。二姑奶奶那樣對您,居然一點表示都沒有。”不管再如何,總要給幾個巴掌洩憤吧。
沉香也一臉不滿,“老太爺,也太偏心了些。”
如情苦笑,“這也不能怪爹爹。二姐姐總歸是出嫁的女兒,若是頂著一身的傷痕回到婆家,豫郡王府會如何想?豫郡王府又會如何想?”不管如善如何的可惡可恨,但在方府所幹下的事,還堅決不能讓個人知道了,若是方府的姑娘無家教無涵養,並姐妹不和的傳言傳揚開去,對方府也將是不小的打擊。
所以,方敬瀾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