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婷瞪大了眼睛，沒想到師傅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當下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ldo;師傅，師傅可不可以不要殺他？&rdo;

&ldo;師傅，他沒有害任何人，他也沒有害蕭蕭，他沒有對不起任何人，為什麼要他死？&rdo;

蕭婷有些語無倫次，不知道該說什麼，眼淚汪汪的，這是她第一次感覺到無力。

這個人是她的師傅，一手將她養大的人，可偏偏現在讓她殺了一個，最信任她的人，而且還是她愛的人。

她根本不知道要怎麼辦，只能拒絕。

&ldo;蕭蕭，這世間的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這麼簡單。&rdo;

男子並沒有多做解釋，只是說出了這麼一句話，眸光穿透那紅色的火焰望著蕭婷，眸子裡儘是失望。

&ldo;可是師傅，是你讓我看事情這麼簡單的，是你從小就說我這樣的性子是極好的，你如今又說我看事情不可以這麼簡單……&rdo;

蕭婷抹了一把眼淚，繼續說道：&ldo;當初你總說我少一根筋，與旁人不同。&rdo;

&ldo;可是別人說我知道他們是罵人的，可是師傅說的我知道是真的。他們都說我比較傻。這些我都知道。&rdo;

&ldo;可是師傅，我到底要怎麼做，才是對的？&rdo;

她跪在地上向前挪了幾步。

&ldo;我只有這一件事情沒有聽師傅的，師傅他不該死。&rdo;

蕭婷平生第一次哭成這樣，是那種特別的無力。

她根本不知道要怎麼做，除了求饒什麼都做不了，她甚至不可能有一絲的反抗。

&ldo;哦，既然你說他不該死，那你告訴我，他活在這個世界的意義。&rdo;

蕭婷的眼睛一亮，&ldo;意義？師傅，你不是說生命就是這世間最大的奇蹟嗎？&rdo;

&ldo;可你也該知道，他在出生的那年就死了，他本就是已死之身。&rdo;

男子坐在蓮臺上，巋然不動：&ldo;逆天是要付出代價的。&rdo;

&ldo;我知道，師傅我知道，可是他的母親已經替他去死了。&rdo;

蕭婷記得當初，燕妃說過的那些事情。

雖然不詳細，但她也知道了個大概。

&ldo;當年的燕妃的確與人換個命，但換的不是楚離的命，而是另外一個人的命。&rdo;

&ldo;什麼？這不可能了？&rdo;蕭婷簡直不敢相信。

但她也知道師傅是不會說謊的。

&ldo;那師傅，當年與燕妃換命之人到底是何人？為什麼楚離又可以活下來？&rdo;

蕭婷的腦子很亂，她本來就像其師所說的那般天生不開那一竅。

更何況這麼大的資訊量，她根本接受不了。

&ldo;此乃天機，你若身在局外為師自當告訴你，如今你已是局內人。&rdo;

男子輕輕搖首，顯然對這個結果並不滿意。

&ldo;可是……可是……可是，現在要怎麼辦呢？&rdo;

蕭婷像一個無頭蒼蠅般似的，根本不知道自己此刻到底要怎麼辦？

她著急彷徨，心中的不安越發的明顯。

&ldo;殺了他，殺了楚離，一切都會回到正軌。&rdo;

&ldo;不，師傅……&rdo;

蕭婷直接拒絕：&ldo;我從小就聽您的話，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