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他看上去十分陰鬱。
簡憶猶豫了一下,說:“你的形象並不符合我們的要求,除非你可以在開拍之前增重二十斤。”他倒是覺得和薩陽在同一個劇組共事並無不妥,薩陽既然一心想要作死,那麼他也願意成就他。當初沈約是毀於流言的,而現在薩陽一旦出演了這部戲,他也勢必會被流言毀掉。這是薩陽的贖罪。這很公平。
或者說,對於薩陽而言,簡憶允許他加入劇組,那就是讓他贖罪的一種表現。這其實是簡憶的仁慈了。如果簡憶真的要和薩陽過不去,他一定會拒絕薩陽的要求。簡憶現在的日子過得很不錯,所以他對著薩陽也網開了一面,這不是聖母情結髮作,這只是因為他不願意在拘泥在某些事情上給自己找不自在了。
在嚴雋訂婚宴上出現了“a那個v門”之後,薩陽的日子就變得不太好過了。因為那個時候薩陽還是被嚴雋包養的,而嚴雋懷疑他在這個件事情中動了手腳。即使薩陽是啟天娛樂的藝人,按理來說是在周堯庇護之下的,可是知道了沈約流言事件的周堯也不會讓薩陽過得太輕鬆。薩陽處在夾縫之中,再加上他自己都彷彿不在乎自己了,抽菸、酗酒、失眠、拒絕心理醫生的輔導,如果他哪天被曝出死在自己公寓中了,沒有人覺得奇怪。
有時候,活著比死去更為艱難。見薩陽過得如此,簡憶也再沒有關注過他了。
“可以,我會努力的。”薩陽的眼神有些虛飄,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選角結束的時候,簡憶從位置上站起來,他朝一邊的休息室走去。推開門,他就聽見雍正爺在那裡用雙手捂著屁股,正義正言辭地說:“你們不能打我,因為這個月是世界不打孩子月!”簡憶聽得炯炯有神,所以說雍小正在再一次反抗失敗之後,只能用孩子這個理由為自己辯護了嗎?
每一年的四月三十日是世界不打孩子日,雍小正直接把這個月說成是世界不打孩子月了。作為皇帝,他顯然很會偷換概念。所以說,皇帝其實都是一群擅長耍流氓的生物。
鳳鏡夜氣急反笑,推了推眼鏡,說:“沒關係,為了你,我甘願與世界為敵。”
簡憶朝著東方不敗走過去,小聲地問:“……怎麼這麼雞飛狗跳的,剛剛發生什麼事情了?”
東方不敗正在剝山核桃吃。他的手勁總是能拿捏得正好,只要輕輕一捏,核桃就碎了,又不至於碎得太過以至於核桃肉都變成碎末。簡憶愛死東方不敗牌剝核桃器了,真是無比好用啊。他湊上去從東方不敗的手心裡搶過一個剛剛捏碎的核桃,只要輕輕鬆鬆一剝,他就能吃到一個完整的核桃肉。
東方不敗也任由簡憶和他搶著,他說:“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小皇帝要吃茴香包子,小魚要吃香菜包子。整個屋子裡都是那股怪味道。他們兩個正吃著時,鳳鏡夜聞不得那個味道,便對小皇帝說,你能不能不要吃茴香了,他又對小魚說,你能不能不吃香菜了。”這個茴香當然不是指南方的八角茴香,而是指一種蔬菜。對於南方人而言,茴香和香菜剁碎了做餡兒的口感差不多,都超級難吃。
“然後呢?”簡憶一邊問著,一邊隨手將小半個核桃肉塞進了東方不敗的口中。這種明擺著是借花獻佛的舉動,他們兩個也玩得不亦樂乎。
東方不敗微微一笑,說:“然後?呵,雍小正和小魚異口同聲地說好啊,就在鳳鏡夜滿意地點點頭,並給了雍小正一些零用錢,給了小魚一袋零食作為獎勵之後,小皇帝和小魚兩個人就將他們手中剩下的包子交換了。雍小正放棄了茴香包子,開始吃香菜的了。小魚放棄了香菜包子,開始吃茴香的了。再然後,鳳鏡夜就瘋了。”
簡憶四下看了看,說:“那小魚呢?”
“小魚見勢不妙,溜回車裡去了,估計現在在幫斯內普教授打下手吧。”東方不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