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竟然用顆小石頭砸了人家的命根子,雖然這讓歹人痛不欲生了,可是盟主怎麼可以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要出傳出去,上官家的百年聲名該如何維護?
白玉樹最討厭這種唧唧哇哇的聲音了,他伸出小拇指挖了挖自己的耳朵——塞進耳洞裡,他覺得手感不對,這才想起來他已經換了一具身體了,這具屬於正道盟主的身體是不留長指甲的——白玉樹一臉鬱悶地將小拇指從耳朵中拿出來,唉,沒辦法挖耳屎了,這日子過得正叫一個寂寞如雪啊……
“盟主,老奴是一片真心啊,您萬萬不可以這麼做了,這要是傳出去……”老管家就差要捶胸頓足的了。
白玉樹挑眉看向老管家:“你是不是想說,傳出去會讓我的名聲不好?”
看到老管家點頭了之後,白玉樹又佯裝苦惱地說:“那怎麼辦呢,上官承業一定不願意聽到自己的名聲被破壞了的吧?既然如此,我們不如把剛剛的目擊證人都殺了吧。”
老管家一臉驚恐地看著白玉樹,盟主哎,你腦子不正常了吧,快把我正常的盟主還給我啊!
盟主你一定是在開玩笑的吧?沒錯,盟主一定是在開玩笑。老管家扯了扯嘴角,說:“盟主,老奴覺得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哦,那我也沒有讓你笑啊。”白玉樹很流氓地笑著。他指著那個捂著襠、部痛得在地上打滾的賊人,說:“管家啊,這人敢偷我的錢,我實在是不想讓他太痛快啊……所以,我才用了這個手段,他也是罪有應得嘛。還有,老管家啊,我這人還不喜歡聽人嘮叨,一聽人嘮叨,我也就覺得心裡不痛快了……”
老管家立刻收起臉上悲切的表情,做了一個把嘴巴縫上的動作,然後兩隻手捂著自己的襠、部,一步一扭地遠離盟主的身邊。
“卡——”這一條順利拍完,高方喊了停,大家開始準備下一幕戲。
下一幕戲是回到莊子裡之後,老管家義憤填膺地向上一任盟主,也就是上官承業的父親上官勇,訴說了上官承業的罪行。上官勇自然是要尋上官承業回來說話的。
白玉樹心裡明白,別看上官勇因為練功的時候真氣逆行現在不僅武功盡失還躺在床上起不來了,但其實上官勇手裡還捏著一批忠於他的侍衛。考慮到自己現在也使不出厲害的武功來,白玉樹覺得自己千萬不能讓上官勇看出破綻來,否則就等著上官勇把自己咔擦了吧。
於是,白玉樹一臉正氣地說:“回稟父親,聖人說得好,不管白貓黑貓,能抓住老鼠的就是好貓!”
上官勇打斷了白玉樹的話:“聖人說過這句話嗎?”
白玉樹一臉正氣地反問:“聖人沒有說過嗎?”
兩個武功很厲害可文化課只是勉強及格的偽父子對視了幾秒鐘,最後都決定略過這個話題不說,以免在正道偽君子/兒子面前彰顯出自己的無知來。
白玉樹清了清嗓子,繼續一臉正氣地說:“所以,兒子覺得在對付那些宵小之輩的時候,即使手段不那麼光明,只要能抓住壞人就好了。我的夢想就是這世上再無一個壞人。為了這個崇高的夢想能夠實現,我就是自身背了汙名那又如何?為了正道的事業,我願意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這話把上官勇感動得眼淚汪汪的,他看著自己的兒子,連連叫了幾個好。
白玉樹鬆了一口氣,小聲地說:“……才怪。”
梅壬鈺一邊坐在角落裡嗑瓜子,一邊看著自己ada演戲,時不時被逗得哈哈大笑。雍正爺湊到他面前來,要了一把瓜子,陪著梅壬鈺一起嗑著。他四下看了看:“鳳鏡夜哪裡去了?”
梅壬鈺從穿著戲裝和導演一起討論劇情的簡憶的身上收回目光,看了雍正爺一眼——nana說了,和別人說話的時候,要看著那人的眼睛,這是最基本的禮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