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有錯？”

蘇青玉說的冠冕堂皇、義正辭嚴，但陸九淵知道，他冒著得罪二皇子的風險，拿鬼市換謝大人出兵，不過是為了救萬巡州。

“值得嗎？”一人商人之子而已，萬巡州他值得蘇青玉為他得罪二皇子嗎？

蘇青玉笑了，透著幾分自嘲，“當初我女告父，被永安侯府厭棄，一夕之間失了家族，失了金玉良緣，也有人問我：值得嘛？我用行動告訴他們，值不值得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去做！”

“保重！”陸九淵沒有攔。

劉將軍朝蘇青玉豎起一個大拇指，以示欣賞。

——

出兵三千，剿滅鬼市。

哪怕有那麼一點風險在，也值得謝大人去賭。

他剛上任，需要在江南站穩腳步，需要讓朝廷看到他的能力。

沒有什麼，比剿滅鬼市更大的政績。

“我調兵是剿滅鬼市，旁的……若走漏了風聲，那就是你們私下的行為，是違令而行。明白嗎？”謝大人簽了派兵剿滅鬼市的公文，同時也出言提醒蘇青玉，若出了事，他會第一時間撇清乾淨，把所有的責任都推給陸九淵、劉將軍與蘇青玉。

屆時，他雖有失職之察，卻無私自調兵之責。

“大人放心，我們此次調兵只剿滅鬼市！”蘇青玉代劉將軍接過公文，朝謝大人擲重作拜，以示感激之情。

雖說謝大人把醜話說在了前面，若出事會把責任甩給他們，但他們還是很感激謝大人。

謝大人籤這一紙剿滅鬼市的公文，也是冒了險的。

——

劉將軍早就點齊了兵馬，陸九淵也把皇城司的司衛全部帶上了，包括皇上的人。

這個時候，多一個人就多一份戰鬥力。雖說事成後，會多一個分攤功勞，甚至搶功勞的人，但同樣也多了一個背鍋，一起為江南之事打掩護的人。

當然，皇上安插在皇城司的人，並不知他們是幕後主使者的老巢，也不知他們是去救萬巡州，只知他們是去圍剿鬼市。

雖說圍剿鬼市不是他們來江南的目的，可他們要查的事毫無進展。若能順手把鬼市給剿了，回京多少也算一個說辭。

是以，皇上安插在皇城司的人雖有不滿，卻還是隨行。

蚊子的大腿再小也是弱，多少是一個功勞，他不需要出什麼力，就能分得一份，何樂而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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