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兜心便點,數道黃影急射,居然勁風呼呼。
雞胸矮子向上飄,笑道:“有兩手,只是差點兒。瞧,杖裡的玩意出來了。”
草上飛一擊不中,果然變招“狂風掃葉”,貼地急掃,杖端蛟筋索乍出,反向上疾卷。
雞胸矮子突然向下一蹲,右手疾伸,閃電似的抓住了蛟筋索,大喝道:“撒手!”喝聲中,右手後帶,踏進兩步,左手順竹枝向前斜掌反削而出,端的出手如閃電。
草上飛心中大駭,竹枝趕忙向上猛挑,杖尖上振,要擊矮子的曲池穴。
矮子一聲狂笑,掌反向下沉,五指如鉤,抓住了杖頭,猛地一振腕,說:“還不放手?怪事呀!”
草上飛只感到杖上傳來一陣兇猛的潛勁,掌心如被火焰,虎口欲裂,再不放手的話,雙手定被震毀,不由他不放手,竹杖丟了,人亦被震得踉蹌後退。
還未定住身形,黃影疾射而至,雞胸矮子已經乘勢欺上,用奪來的竹杖反擊,迎面點到了。
草上飛想躲閃,已經沒有機會了,只好拼命,用雙盤手挫腰上格竹杖,並向後仰身,用鐵板橋身法避招。
來不及了,“噗噗噗”三聲輕響,右肘曲池,左乳下期門,腹中中極,三處重穴全換了不輕不重的一點,剛好制住穴道,而身軀未傷,雞胸矮子的手法和造詣,委實夠高明,難怪敢赤手迎戰,三招中奪刃擒人。
草上飛嗯了一聲,仰面便倒,雞胸矮子在在笑聲中,上前用奪來的蛟筋帶將草上飛的手腳向後扳,捆了個結結實實,解了穴道卻點了腦後啞穴,用黃竹杖挑起,扛上肩後說:“小子,你別慌,等你的師父前來送死,你可以多活一些日子。”
獨腳人向溪旁小路一指說:“三弟,將他吊在樹下,還有一個人,快來了。”
雞胸矮子奔上小徑,在十丈外一株大樹下站住,將竹杖掛上樹枝,杖尾插入兩支橫枝內,草上飛便被吊在那兒不住左右搖晃,口中不能出聲,額上冒冷汗,雞胸矮子則坐在樹下,倚在樹幹上打瞌睡,一面閒著眼說:“小子,忍著點兒,不然只消片刻,你便會麻木,也成了廢人,唯一可做的事,是運氣行功養神,我不陪了,昨晚被你們鬧了一夜,真也想睡了。”他一面說,鼻孔裡卻同時響起了鼾聲,裝得真像。
橋上,獨腳入和獨手人分左右坐下,臉向後坐好,像兩個石人,不言不動等待後面的人到來再行動。
不久之後,官道遠處出現了君珂的身影,獨腳人功力深厚,已聽到半里外輕微的足音,低聲道:“來了,不知是不是這個人?”
“管他是與不是,一試便知。'獨手人陰沉沉地答。
君珂當然不知天殘幫的訊息已經傳出,又是如何傳出的,老遠地看到橋上有兩人坐著,並未介意,腳下一緩,毫無介心地向橋上走來。
“咦!這兩個人怎麼坐在那兒不動?”他心中感到詫異,暗中嘀咕。
他只看到兩人的背影,直至踏上橋面,仍沒見兩人移動與回顧,所以感到奇怪;但僅止於奇怪而已,泰然自若地寬步而行。
距兩人身後兩丈,橋板履聲囊囊,怎麼?他們仍毫無感覺?是聾子呢,抑或是死人?
他仍不在意,夷然前行,兩人分左右而坐,他必須從中間走過,橋甚寬,中間寬著哩。
將到兩人之間,驀地灰影倏動,兩人像鬼怪一般一蹦而起,倏然轉身。
君珂吃了一驚,看了兩人的長相,有點醒悟,立生戒心,一個沒有左手掌,卻裝了一個大鐵鉤,一個沒有左腿,卻有一條裹鐵腳,不是天殘的人麼?
他放下書篋,站住了,神態從容,不是怕事的書生哩。
獨腳獅一咧嘴,八字鬍亂翹,用宏亮的嗓音說:“你才來呀?”
獨手人也一翻三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