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左肩骨。
他身軀猛烈地顫動,突然屈左腿挫倒。
另一人也在這剎那間掠到,“卡卡”數聲,袖底打出三支袖弩,人由左掠回。
三枝袖箭有兩支射中,一在左膝,一在左脅,人肉兩寸餘,外露兩寸。
天涯過客向後坐倒,右手一抬,長劍疾飛而出,劃出一道電芒,向前飛射。
第三個人剛掠近五六丈之近,暗器柳葉刀還未擲出,電芒已到,相距太近,要躲已來不及了。
“哎……”他狂嚎一聲,身軀連蹦兩次,三把柳葉刀墮地,長劍插入他的腹中,盡偃而沒,劍尖由脊骨旁穿出,沒帶絲毫血跡,依然寒芒暴射。他第三次蹦起兩尺高,“砰”一聲摔倒,嗚呼哀哉。
一名虯鬚大漢舉手一揮,大吼道:“一起上,這廝臨死還如此兇悍,上!”
眾人同聲厲吼,向前衝出。
天涯過客將劍扔出,人已力盡,如玉山頹倒,長嘆一聲向後一栽。
同一瞬間,兩個黑影如同幽靈般出現在北面。
“啊……”一聲震天長嘯在左首黑衣人口中發出。
“哈哈哈哈……”令人氣血下沉目暈頭眩的長笑,接著從右首黑衣人口中響起。
剛向前衝出的十三個人,同時身形一頓,齊聲驚叫,愕然向北注視。有三名功力稍差的人,頹然坐倒,伏地調息,如同死人。
“終南隱望崔庭勞。天!這老鬼!”有人輕聲驚叫。
黑影如電,閃電似到了場中,左右一分,護住地下的天涯過客,龍吟過處,兩把寒芒如電的長劍出鞘。
眾人直待人影倏止,方看清來人面目。那是兩個花甲老人,身穿黑色勁裝,足踏爬山虎快靴,黑色頭巾,黑色絲絛,渾身黑。但臉上卻是紅光滿臉,皺紋極少,黑色劍眉入鬢,僅鬢腳略泛灰色。說明他是花甲老人。兩人面貌極相酷似,大眼睛神光閃閃,鼻樑挺直,大耳貼鬢,下頷飄著一部黑油油的三絕長鬚,人如龍氣如虹,站在那兒令人刮目相看。
“不要臉!你們是什麼東西?”右首老人忽聲問。
“大哥,宰了他們。”左首老人冷森森地說。
眾入緩緩地變色後退,徐徐撤下兵刃,沒人回答。
“誰是主腦?站出來。”右首老人厲聲問。
驀地,三枚電芒由兩人身後一名大漢手中發出,分射兩人腰脊和背心,一閃即至。
右首老人恍若未見,左手一抖,“支溜溜”厲嘯突發,三道電芒回頭反飛,以更快一倍令人肉眼難辨的奇速,反擊發射電芒的人。
“哎……哎唷!”那人發出低人心魄的悽慘歷叫,以手掩腹,倒轉身旋了兩圈,突然踣倒,竭力嘶叫,蝟縮成拳,最後手腳一伸,躺臥在雨中。
右首老人恍若未覺,可把眾人嚇得屁滾尿流。他冷哼一聲,接著說第二遍:“誰是主腦?站出來!”
沒有人站出來。正僵持間,正西方走出一個修長身形,大踏步仗劍走出。
右首老人向左面老人說:“桂弟.看看能救麼?”
左首老太低頭略一察看,探囊將一顆丹丸塞入天涯過客口中,突然收劍將人抱起說:“傷勢沉重而且中毒甚深,生命殆危,我們可盡人事,但希望不大。”
右首老人點點頭,向走來的俊秀中年人沉聲問:“咱們並不陌生,我似乎曾經在那兒見過你的?”
中年人生得劍眉虎目,英俊修偉,氣宇不凡,怎麼看也不像個為非作歹之徒。他收劍抱拳行禮,朗聲說:“前輩問的是主腦,並未問其他。這主事的人,正是晚輩莊清河。”
“唔!你就是出道不久,在南京鎮江府北固山,大打龍虎擂奪得龍旗的主人,被人稱為濁世神龍的莊清河。怪不得我說面熟,那次我也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