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盪:“我知道你對他恨深愛亦深,禁不起他的誘惑,以後再說,擒住他之後再……”
接著是君珂的一聲長嘯,劍吟乍起。
“老前輩,請聽我說。”君珂撲上叫。
陰陽老怪剛扶起華山紫鳳,冷哼了一聲。
後到的浙西三妖恰好迎上,彩虹仙姑破天荒撤下了她的彩虹劍,五彩寒芒耀目生花,插好了拂塵,挺劍截出叫:“小娃娃,先就擒,方有商量。”
“先就擒,豈有此理!”君珂飛快地撤下長劍,叫:“前輩,休逼人過甚……”
“接招!”彩虹仙姑叫。
雙劍一沾即分,龍吟震耳,但見二白一黃的兩光環八方飛旋,光環中不時射出令人難辨的淡淡芒影,在對方的光環空隙中倏忽隱現,劍氣直追兩丈外,沙石草葉激射,龍吟虎嘯之聲令人聞之氣血下沉。
石室奼女和白衣聖女掠過兩人激鬥處,屹立路中迎接飛射而來的終南二老。
碧瑤掠出十餘丈,兩老已到,她喜極大叫:“爺爺,快助君珂哥。”
終南隱叟崔庭芳到得快一步,他那紅光滿面的臉上,原是因看到孫女兒而綻開了喜極的笑容,一把拉住姑娘伸出的纖手,剎住了腳步,笑道:“孩子,你找到他……”突然,他臉上的笑容凝結了,慢慢地消失,換上了驚訝憤怒的神色,一雙老眼並不顯老,原有的慈祥神色換上了凌厲的眼神,話也咽回了腹中,狠狠地盯視著姑娘的臉蛋,眼光在她的五官上流轉。
姑娘的笑容也僵死了一般,慢慢換了驚疑萬狀的神色,倒抽一口涼氣叫:“爺爺,你老人家的神色多可怕啊!”
終南隱叟重重地哼了一聲,將她推開,扭頭向乃弟說:“二弟,家門不幸,博陵崔氏的聲名將毀在這賤人手中,你看她是否像已開臉的人?”
崔庭桂注視姑娘一眼,嘆口氣垂下了頭。
開臉,是姑娘們出嫁的前夕,由那些老太婆替將出嫁的閨女整容,所以未出嫁的姑娘,叫做黃毛丫頭,她們臉上的汗毛在出嫁前絕不敢輕易除去的。
碧瑤事實上並未開臉,開臉兩字只是代表“不是處女”的婉轉些的代名詞而已。
她和君珂相處月餘,郎情似水,妾意如綿,恩愛得不像話,身體的變化,豈能逃得過有心人的眼下?
臉色紅潤,似有光彩流轉,粉頸豐腴,眉心分跡顯明,眉梢不再緊貼,有點亂。加上他稱呼君珂的膩勁兒,眉梢眼角的表情,怎不令老人家起疑?
碧瑤一聽不對,宛如在萬丈高樓失足,心向下沉,也羞得抬不起頭來了。
“跟我走,丫頭。”終南隱叟光火地叫,她的表情已明顯在告訴了人。
她急得珠淚交流,跪下掩面叫:“爺爺,不是我們的錯,請先助林公子,瑤兒有下情,待回家再稟明媽媽。”
終南隱叟哼了一聲,扭頭便走,說:“你乖乖地滾回望南,我要找銀河釣翁理論。那畜生的事不要你管,他的師父就在左近。走!你再不聽話,你就不是崔家的人。”
說完,如飛而去。
崔庭桂一把拉起她說:“孩子,你爺爺在盛怒中,有委屈回家向你媽媽訴說。走吧,孩子千萬不可在這時拂逆你爺爺的意旨。”
不管姑娘肯是不肯,拉起她便走。
她喘息著叫:“祖叔,他……他……”
“他的事不必掛懷,他師父就在左近。”崔庭桂搶著介面,拉著她隨乃兄飛掠。
君珂並未用全力對付彩虹仙姑,運神耳傾聽終南二老的談話,只聽得毛骨悚然,知道大事不好,飛虹樓魚水合歡的事發了,精明的兩老已看出姑娘的破綻。聽語氣,師父定在左近,如果二老要找師父揭開這醜事,豈不糟了?
他心中一亂,彩虹仙姑便控制了全域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