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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珂沒在意,繼續喝水。當他站起時,看到老村夫向官道走下,而不是上山;顯然,溪對岸有一條上山的小徑,經山谷直入叢山之中,這位老村夫是從山上下來的人,他心中一動,隔岸舉手抱拳行禮道:“老伯請了。”
老村夫一怔,樸實的臉孔上泛起驚訝的神色,用濃重的土音,點頭問:“公子爺,請問有何見教?”
君珂心說:“這位老伯談吐不俗。”但口中卻問:“請問老伯可是山上的。”
“老漢正是山上墾荒的人,下山辦日用什物,公子爺……”
“小可冒昧,敢請問山上可有隱居的人?”
他問得太突兀,也太籠統,老人笑了,說:“公子爺,山中居民,本來就是與世無爭的隱者,不知公子爺要找的人是誰?”
君珂呆住了,他該說誰?稍頓,說:“小可有一門遠親,遁世隱名匿居仙霞嶺一帶……”
“呵呵!公子爺大概是與老漢作耍來了。”
“老伯,小可確是誠心請教。”
“公子爺,不可能的。仙霞嶺關隘附近五十里,包括這一帶山區、乃是重要關津重地,閩浙門戶,鄉里中盤查極緊,來歷不明的人根本無法立足,怎能隱姓埋名落腳生根?”
“舍親確是在八年前遷來,也曾差人齎信述及行蹤,只是不知改了何姓何名,也未說出是在何處隱居,只說是仙霞嶺而已。”
老人低頭沉思,喃喃低語:“八年前,八年前……哦!公子爺,令親是單身遷此呢?抑或是全家遷來的?”
“全家遷來的。”
“老漢想起來了,如果是全家遷來,可到東山口去問問,那兒八年前曾從金華府遷來好幾戶人家。這一帶山區的居民,落腳最晚的一家,也是十二年前的事。”
“請問老伯,東山口在何處。”
“由此往上走,約有十里地。公子爺可以數橋,第六座木橋便是東洞橋,極易分辨。橋東南西三方,三座山夾峙,東面山峰下那座有三四十戶人家的村落,就叫東山口村,由村南大山谷向內走,約十里地便是在十年前開放的墾殖區,到那兒也許可以找到線索,公子爺可前往一試……”
話未完,三道電芒突從橋下射出,成品字形射向老人胸腹。相距約在兩丈餘,射勁甚猛。
君河與老人隔了一條溪流,也有兩丈餘。電芒一閃,一條灰影飛越橋洞,消失在下游叢草間。
君河已來不及搶救,老人還沒看到電芒,他急中生智,飛起右足,腳下的包裹隨腳飛出,去勢奇疾。
“噗噗噗”三聲,三把飛刀全插入包裹中,包裹也將老人擊倒在地。君珂去勢如電,飛越橋面追蹤人影急射,口中厲喝道:“好傢伙,你跑得了?”
那灰衣身影剛入草叢,君珂已經逼近,逃不掉,輕功相差太遠了。一聲虎吼,他撤下了單刀回身反撲,“翻身撲虎”向君珂攔腰便剁,嘯風之聲懾人心魄,火候到家。
雙方衝勢都急,這一刀眼看無法閃避,可是君珂反應超人,上身一仰,雙足向前急滑,背部幾乎貼地,腳前頭後射向灰影下盤,左掌一抬,“叭”一聲將掠過胸前的單刀拍得向上疾升。同一瞬間,雙腳一絞,身軀翻轉,迅捷無倫地站起了。
“哎……喲!”大漢狂叫,右足脛骨自中折斷,扔掉單刀向右栽倒。那一絞之力,碗大樹枝也吃不消,他的腿骨不斷才是怪事。
君珂閃電似撲上,伸手便抓。
灰影是個中年人,臨危拼命,忍痛功行左腿,猛地向撲來的君珂小腹上踹去。
君珂早料他有此一著,一把抓住踹來的靴子,喝聲“起”!灰影怎能不起?身軀凌空,被掄了一圈,“砰”一聲貫出三丈外,再滾了兩丈遠。
不等他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