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地粉末。接著前胸被踏了一腳,他立即昏闕。從此,四大魔君少了他兩儀陰神,他的名號逐漸被人淡忘。
君珂感到脅下麻木之後,逐漸生出一道冷流,循經脈流向全身,但他無暇取師魚解毒散服用,仍能忍受得了,人去如電射,在黑影之後沒入蘆葦中。
蘆葦中的小船,正是黑影之物,他飛掠而上,向後面跟來君珂叫:“快!上。”
君珂飛盪船中,黑影發出一聲狂笑,大槳“砰”一聲擊在水面上,無數水珠像利箭,向後面窮追不捨的賊人灑去;船也在一擊之下,宛若勁矢離弦,射向茫茫江心,在波濤中三五起落便消失不見。
桑落洲中,殺聲漸隱,雙方的人死傷慘重,只好各自逃離鬥場。
銀劍白龍在船上坐鎮,眼看雙方的船隻一一沉沒,所餘寥落無幾,水中人頭忽隱忽視,大多數水賊皆順水逃生去了。他仰天籲出一口氣,自語道:“殺狗官的大事已了,且回岸上看看爹趕回來了麼?今晚黑龍幫傾巢而至,爹大概未見到天玄老雜毛。”
他沒想到爹爹寒風掌不但見到了天玄觀主,而且幾乎送掉老命。由於雙方的主腦皆不在洲中了,賊人們並非全是不要命的亡命之徒,沒有人約束,精靈乖巧的人,早已乘亂溜走了。在水中殺人拚搏,尤其是在夜間,被殺的機會並不多,所以連洲上全算上,留下的遺屍只有百餘具,真正的傷亡數字,是無法計數的;有些屍沉江底餵了魚鱉,有些逃了重新亡命天涯。
銀劍白龍命大船駛向桑落洲,劈面遇上一條從洲中逃出的快艇,他大叫:“月黑。”
“風高。”對面快艇突停,傳來清晰的回答。
“大事如何?”他再問。
“大事不好。”對答得頂乾脆。
“怎樣了?”
“彭狗官可能未被燒死,被人救走了。洲上來了十五名老少美女,殺人如砍瓜切萊。鄭老前輩和黑虎陶爺下落不明,洲上無人可擋。”
“那些女人是何來路?”
“不知道,她們見人就殺,不分敵我,其中有一名女人,一面殺一面叫少公子的名號,可怕得緊。”
“洲上還有咱們的人麼?”
“不知道,大概沒有多少了。”
銀劍白龍心中一驚,想不起這十五個人的來路,既然叫他的名號,為何卻又殺他的黨羽?連黑虎陶高和兩儀陰神都下落不明,想來這十五個女人確是可怕,自己目下孤掌難鳴,何必到洲中找黴氣?思之再三,他決定不再到桑落洲,向後面跟來的五條小艇叫:“到九江府,明日派人前來善後。”
黑虎陶高丟了一隻右耳,心中懊惱,人又追丟了,他一氣之下,立即率領餘賊,找到船隻返回九江府,留一些人在收抬殘局。
桑落洲上血腥沖天,人影一一消失。
十五個女人,在洲上搜尋不休,直將洲上的餘賊殺光,確找不到銀劍白龍,方回到九江府,在碼頭上擒了金羽大鵬,派人打聽銀劍白龍的下落。
君珂上舟之後,黑影將小艇劃出洲右航道,他喘過一口氣,只感到心力交疲,幾乎癱軟艙中。
他感到寒冷已麇臨全身,趕忙解下如珠姑娘。姑娘看他渾身顫抖,驚叫道:“恩公,你的手怎麼這般寒冷?”
他吃力地解開百寶囊的油綢蓋,掏師魚解毒散吞下兩包,說:“我……我中了暗……暗器,暗器有毒……”
黑影突然放下槳,奔到扶住他急問:“林公子,你中了誰的淬毒暗器,症狀……”
他坐正身軀,丹田下熱力已開始執行,說:“是兩儀陰神的冷焰鏢,小可已服下解毒聖藥,料必無妨。請問前輩高姓大名,臨危援手之德,晚幸沒齒不忘。”
黑影用手在他身上探索,發覺丹田下有暖流上升,喜悅地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