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郭向東偏低著頭,氣息繁重,卓思誠上前捏住他的下巴,冷冷一笑,道,“當初你要是識相點幫我,今天根本輪不到在這裡吃這種苦。”
“呸。”郭向東怒目瞪著他,卓思誠話音未落,他就向他的臉上啐去。
“靠!”卓思誠抬腳就是一踹,郭向東雙手被俘無法擋住,只悶哼一聲,就向一旁倒去。重重跌在了安然的身旁。
“向東,你的背。”血水早已沁溼了襯衣,郭向東咬牙掙扎著坐起身來,在扭頭看了眼安然,勉強笑道,“我沒事。”
“向東!”郭向東這一靠近,安然才看清了他的臉,除了傷痕就是血跡,“卓思誠,你究竟要做什麼,你這個變態,你要錢我給,可求你別再折磨向東了。”安然終於在這一刻哭喊出聲來,“求你別再打了,求你了!”
“怎麼了,謝安然,你心疼了?。”卓思誠貓著腰笑道,“該不會你是愛上了這小子了吧。”
“我!”謝安然被這麼一問,突然頓了下,只是很快,說道,“打死了向東也不能改變你就是殺人兇手!”
卓思誠恨透了殺人兇手這四個字,咬牙切齒說道:“當年老子在道上混的時候,公安都要給老子擦鞋,如今你們這幫不知天高地厚的耍心機都耍到老子頭上來了,這次,不是你們死,就是老子亡。”卓思誠說完,即給身旁兩位大漢使眼色,“給我繼續打。”
那兩個大漢走過去又是一陣拳打腳踢,其中一個似乎打得不過癮還操起了傢伙,郭向東蜷縮在地上,完全沒有還手的能力,安然看著他,就像死了一樣。
“王八蛋,你再打他我就咬舌自盡,到時候誰都別想得到贖金!”安然絕望地喊著,她瞪著卓思誠,作勢就要咬下去。
“謝安然,你以為我是嚇大的。”卓思誠只看了眼安然就向郭向東走起,說話間俯身一把抓住他的頭髮,強行讓郭向東面對他。
郭向東勉強睜開眼睛,他的手抖得厲害,卻還要試圖去抓卓思誠的衣袖。
“放了安然,我隨你們處置。”
“喲,還這麼情深。”卓思誠厭惡地看了看郭向東此刻的樣子,一把打掉他的手,冷笑道,“一個就快死了的人還能有什麼資格和別人談條件。”
“向東。”安然用盡氣力挪到郭向東的身邊,她的胳膊早已磨破,冰冷的石子地面上血跡斑斑,“向東,你別死啊!求你,堅持住!”
卓思誠似乎有些累了,轉身到後頭找了一張破板凳坐下,他看著安然被石子磨破的手臂和腿,突然就像是想到了什麼,說道:“安然,這麼多年了,別怪叔叔不關心你的病,怎麼樣,這腿,還能用吧。”
“你想怎麼樣?”安然被卓思誠這突如其來的一問,愣住了。他想幹嘛,她驚恐地看著他,就怕他會想出什麼更變態招數來害她。
卓思成好整心暇地從襯衣袋子裡掏出了一根雪茄點上,爽爽地撥出一口煙後,才慢慢說道:“卓凡幫我頂了罪,這輩子算是毀了,可曾經那麼愛他的你是不是該為了做些什麼呢。”
“你。”安然看著卓思誠死命搖頭。此刻的她全身發麻,心口更因為過度害怕劇痛不已,她不知道卓思誠究竟要幹嘛,但無論如何,她根本無處可逃。
她扭頭看了眼身旁幾近斷氣的郭向東,淚水滴落下來,或許這一次,他們真的逃不掉了。
卓思誠將這一切看在眼裡,只見他起身從後頭角落裡找來一根棍子,對著身旁的兩個大漢說道:“把她給我鬆開。”
“和你玩個遊戲,5分鐘,如果你能逃出這個屋子,老子保你毫髮不損,但如果逃不掉,殘了也別怪老子。”
“不要,不要!”安然哆嗦著向後退去,即使胳膊早已磨爛了,她還是繼續退著,或許比起恐懼,那裡早已沒有知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