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平,你快快去撞鐘,通知同門應敵!” “人寶,你來照顧師叔!” 張天平連忙上前扶住張自在,同時不斷吩咐著。 張自在也只任由他發號施令。 畢竟現在的掌教是張天平。 而張天平吩咐完這些後,身影向著另一山峰而去,似是去取法器去了。 張人寶則是靠上前去,來到張自在身旁,不安的問道:“師叔祖,究竟是怎麼回事?” 張自在在這位徒孫面前不好丟了面子,緩了幾口氣沉吟道:“有不可直視之存在在窺測我太平小世界!即便是祂的目光,也不是我能承受的。” “不可直視?”張人寶聽到這個稱謂就感到不妙。 “嗯!當年師兄封印的最強詭異,也就是鎮壓在河東的武魃,就是接近這個境界的存在,但也只是接近而已。” “我太平小世界藏匿的如此隱匿都發現了嗎?這種存在竟然這麼強!”張人寶喃喃道,死死的握著腰間的劍鞘。 “我太平山在大周各地都有出入口,但是真實所在卻是在皇城底下,莫非皇城淪陷了?莫非就連鎮壓不滅教的皇帝都阻攔不了?”張自在也心神不穩,暗自想著。 實在是剛才那一對視對他的衝擊太大了,否則以他的心境,根本不會如此。 “我就說,皇帝鎮壓不滅教那件事絕對是謠傳的他不過和我差不多大,怎麼可能有那種實力? 我看說不得這個詭異就是他沒打過,引過來的!” 張人寶面容有些扭曲,竟是將心裡話直接在師叔祖面前說了出來。 張自在詫異的看著他,那個不可直視的存在這麼強嗎? 竟然已經開始影響弟子的心態了,這位徒孫當初也是在茫茫人海中提拔起來的啊,無論是心性還是潛力都是極好,現在都開始說這種糊話了。 來不及多想,張天平已經駕馭著太平天劍而來,落在張自在身邊。 鐘聲響起,傳蕩在整個太平山。 門中為數不多的弟子紛紛響應,上百名修士各自就位,結成了一種頗為奧妙的陣法。 張自在這才有了些底氣,他接過太平天劍,這是他師兄留下來的鎮教之寶,可以聚集整個太平山所有法師的法力,甚至還能勾動龍脈! 這也是他太平山最大底氣。 “師兄說過,這裡有龍脈鎮壓,就算是不可聽聞之存在也輕易尋不到這裡來,真不知道外面這位存在是為何能尋到這裡來的,絕不可小覷! 待會爾等聽我號令而動,不得有誤!” 張自在對著一旁的張天平說著,雖然張天平現在是掌教,但他畢竟修煉已久,掌握的香火之力更為深厚,所以此次大戰由他來主導。 然而有句話他沒說,那就是這場戰鬥他們能不能存活不是由他們決定,而是由那位存在決定,只能寄託於那位存在失去對這個小世界的興趣。 “師叔,要不要..........”張地平法力較低,還感應不到那種危險,但是看到山門如此嚴陣以待,不由得擔憂的說道。 但是他剛說了一半,就被張天平打斷。 “拋棄山門之事,寧死不為!”張天平自然是知道自己這位師弟想要說什麼,厲聲喝道。 場面頓時沉默下來,只餘一陣陣厚重的呼吸聲。 然而他們就這麼在山門嚴陣以待了半天,卻遲遲不見大敵降臨。 越是如此,張自在就越是著急,因為他竟然發現自己現在無法勾動龍脈,似乎龍脈都不想應對界外的這位存在。 這讓他感到山門毀滅就在眼前,若是沒有龍脈,他們連傾城級詭異應對起來都麻煩,更何況這種存在。 不可直視,已經有輕易毀滅整個凡俗的能力了,那是滅世級! 就這樣,眾人又繃緊精神等候了半晌,卻遲遲不見動靜。 又是半個時辰,張自在見眾弟子維持著陣法不易,於是乎加大了對外界的感知,卻突然發現那種直逼靈魂的危險感已經蕩然無存了。 他長呼一口氣,以為事情已經平定,於是乎便讓眾人退去,自己則是待在峰頂繼續警戒著。 回到亭閣中,他緩緩坐下,剛一拿起茶杯,卻雙手一僵,只見對面不知何時坐了一位身著黑衣的少年。 他不可置信的看了過去,背後的太平天劍微鳴,卻始終沒有發出。 “你是張千忍的師弟?”那少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