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屁!”
憤怒的聲音響徹整個大殿,司馬嬰頓時感到自己的靈魂都要被這一聲吼出身體。
痋主緩緩走下了白骨王座,雙手垂搭著,走到了司馬嬰的面前:“你是不是以為,吾還會嚮往常一樣,只讓你獻上童男童女的精血,不再過問其他事?你以為自己這次能糊弄過去?”
他的聲音小了很多,卻帶著怪腔,更是讓司馬嬰的雙腿都癱在了地上,只能藉著跪伏掩蓋自己的失態。
“不敢!那五百童男童女確實已經集齊!”司馬嬰的聲音都在顫抖,但還算清楚。
以往他都會按照痋主的吩咐在民間搜刮童男童女,只不過他集齊後,要獻上他們所有的精血。
但是這次,痋主所需要的童男童女特別多,足有上千!
這讓他於心不忍,便嘗試著抓取這漏洞,想要糊弄過去。
哪想到,這次痋主竟然出其不意的察覺了異樣!
司馬嬰這才幡然醒悟,恐怕就算自己之前選擇糊弄,也會被發現,他還是低估了痋主的手段!
“你是不是聽說了皇帝有多麼神武,大周復興多麼有希望,這才想要做做樣子,給皇帝看?”痋主又突然換上了笑臉,陰惻惻的笑道。
而姒淺則是幸災樂禍的看著這一切,在這之前,他也不知道司馬嬰竟然會選擇糊弄痋主,這下倒是有好戲看了。
“在下聽說了,但是從未相信!”司馬嬰還想要辯解。
但是痋主卻止住了他的話,微微躬身,將臉擺到司馬嬰低著頭的面前,低聲道:“你不懂詭異之事,皇帝確實有點手段,但是在這南疆地界上,他連給我提鞋的份都沒有!”
說完,他又平起身來,嘴上還發出只有他自己能聽見的聲音:“除非是不可直視的存在,否則這南疆,誰能奈何我?”
隨後他也不管司馬嬰的反應,回到了白骨寶座上
“來人,將他給我扔進痋王之洞,將他家裡人全部凌遲處死!”
話落,立刻有痋教弟子從黑暗中走出,不給司馬嬰反應的機會,當即拽著他就往殿外而去。
司馬嬰知道痋主的話一旦落下,就是板上釘釘的,絕不反覆。
於是他悲憤交加之下,破口大罵道:“蠻夷匹夫,也配和天子爭鋒,你最多給天子當一條狗!”
他罵罵咧咧了幾句,便被捂住了口鼻,頓時,四周只剩下了拖拽他的聲音。
痋主這才看向姒淺:“大王啊,你可是大周世襲的王爵,該不會也還向著周室吧。”
姒淺本來還幸災樂禍的看著司馬嬰及其全家都被宣判死刑,聽到痋主此言,他立刻搖頭,想要說些什麼表示忠心,卻被痋主一掌拍到了一旁。
卻見此時痋主面色凝重的看著殿外,就在剛剛,他感知到拖拽司馬嬰的聲音竟然消失了。
但是明明負責處置司馬嬰的弟子距離痋王之洞還有一段距離,這聲音竟然就消失了。
這只是一個微不可見的細節,卻被他敏銳的察覺到了。
“誰?鬼鬼祟祟,可敢露面?”痋主聲音都凝重起來,空氣中滿是殺意,他那攝人心魂的聲音四處傳去,就連姒淺都受到了影響,被痋主扇暈的他在地上抽搐了幾下。
然而,他的話語彷彿又引起了未知的反應,周圍本就陰冷的空氣溫度再次下降,殿外的綠色燭火紛紛熄滅。
同時,痋主感到一股令他都需嚴陣以待的強大威勢向他壓來,那氣勢,絲毫不像人,也不像詭異的怪誕,卻像洪荒猛獸般的兇厲!
他將屁股坐實白骨寶座,白骨下的卵紛紛向他的軀體蔓延上去。
只是瞬息間,他就成了一個卵人,身上包裹著白色的卵,宛如怪異的鎧甲。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