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處理掉,等天一亮,這件事可就算是辦砸了。
禁衛們把昏迷的皇帝移到偏殿去睡覺,又找了個太醫過來檢查他有沒有撞出毛病,就七手八腳開始處理屍體。
包裹好,抬出去,在屋子裡遍灑去瘟疫的草藥藥水,把凌亂的東西全都收起來丟掉……
忙忙碌碌做完沒多久,僅存的御前太監來報告,說是皇上醒了。
“醒了你不守在他身邊,萬一……”
幾個禁衛連忙去檢視,生怕皇帝偷著自盡。
誰知一進偏殿之內,就看見皇帝正在給自己梳頭髮。
見禁衛進來,他轉頭問:“有熱水嗎,朕要沐浴更衣。”
禁衛們大呼奇怪。
怎麼突然皇帝就轉性了。
連月香的屍體問都不問了呢!
後來,解鈴還須繫鈴人,幾個禁衛還是在玥昭儀那裡找到了答案。
玥昭儀冷笑著說:“本宮就說他一直是在裝瘋賣傻。你越是把他當皇帝,他越是瘋。直接讓他死,他反而不死,反而要自己奮起呢。”
只不過到了這種程度,奮起又能如何,不過是徒惹笑柄。
玥昭儀把對付皇帝的事情,也寫在給秦韶華的信裡,用以邀功。
……
月香的屍體終於離開了皇宮,被禁衛們找個地方隨便深埋了。
皇帝奇蹟般地恢復了正常,根本都沒過問月香的事情。
他整日幽坐在滅華宮的偏殿裡,一點都沒有要自盡的意思,讓提心吊膽的禁衛們終於放下心來。
他不但每天都要沐浴更衣,而且還會過問朝堂上的動靜,問那御前太監最近幾日都發生了什麼事。
那太監就背地裡去高密給禁衛,說皇上打聽朝政呢。
蔡太師知道了,就讓人把朝上主要的動向變化透露給皇帝。
皇帝聽了也不說話,只是枯坐。
他這樣的安靜,反而把建恆王對比得更加鬧騰了。
建恆王現在幾乎要在朝堂上橫著走。每天上朝沒了皇帝,他就成了唯一坐著的一個人。
整日就琢磨著,怎麼能從御階下的椅子,坐到御階上的龍椅上去。
他甚至鼓動自己派系的人提議,說既然皇帝罪己詔都發了,人也在宮中“閉門自省”,那麼皇帝的一切權柄都該被剝奪。
而皇帝御賜下的尚方寶劍,自然也就不該再有效用。
這直接指向了齊王。
因為齊王調動北疆的軍隊,用的就是親王大印和尚方寶劍。
這如果細究,是不合規矩的。親王印和尚方寶劍都沒有直接的調兵權,不過是因為齊王在北方積累了威望,讓人屈從於他的武威而已。
結果有一個建恆王派系的臣子直接上本提議,讓齊王儘快將部隊撤回北疆邊境線,不能再私自呼叫。
說什麼“楚軍雖勝,然一時勝敗乃蠅頭小利,規矩方是根本。規矩若亂,國將不國……”
意思就是說,就算你齊王在梁國打了幾場小小的勝仗,也不能彌補你私自呼叫軍隊的大錯,必須現在改正錯誤,帶兵回來,接受懲罰才是正理。
這訊息很快就傳到了齊王耳朵裡去。
齊王只是冷笑:“建恆堂兄越來越厲害了。”
他對此不屑一顧。
然而,建恆王還真以輔政王的名義,給他發了一份公函,送到鳳凰城去。
和齊王商量:朝中有人不滿你的調兵行為了,堂兄我是很支援你的,但是為了堵住悠悠眾口,你最好還是早日班師回來,重新接了朝廷的元帥任命,再去調兵才明正言順。小小梁國,什麼時候再打都不遲,主要是規矩不能亂。
鳳凰城的手下很快把公函送到了齊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