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鋈ァ�
當初有齊王府庇佑,她策馬直闖宮廷很容易,沒人敢真格阻攔。
現在憑著一身毒術和武藝,以及奇門的力量,她夜半偷偷潛入宮廷也不難。
“娘娘,想當年我差點做了您的兒媳婦。咱們準婆媳兩個在這種情況下再次見面,您未曾預料過吧。”
秦韶華藉著房間裡並不明亮的燈火,略微打量了一下太后的容顏。這個女人還不老,四十上下的年紀,保養得好,所以看起來像是二三十歲的樣子。和皇帝站在一起的時候說是姐弟也不為過。
秦韶華從身體原主的記憶中翻找,記起當年太后做太子妃時的模樣。那時候這個女人還很是溫婉端莊,是名聲在外的賢良之人。可現在,其眼角眉梢已經有了幾分凌厲,即便是在驚慌之中,也顯得頗有氣度。
果然權位能讓人變質麼?
“你夜闖宮廷是重罪!你要幹什麼?最好想清楚後果!”太后受驚之後很快坐正了身子,也露出了威嚴,雙目瞪住秦韶華,呵斥她說,“你帶著這些人闖到哀家臥房裡來,難道還要行刺不成?這滿宮的禁衛可不是吃素的,你進得來,可未必出得去。”
啪,啪,秦韶華鼓掌幾聲。
“很好,這才是一國太后該有的威儀。”她誇讚道。
這樣才不枉她費力闖一次皇宮。不然若是遇上一個懦弱的窩囊廢,還真倒胃口。
“不過……您不用擔心我了,我進的來,自然出的去。”她朝太后再次笑笑,可這次的笑容就清冷許多了。
慢條斯理道:“既然您提到行刺這件事,那麼咱就好好聊一聊。”
太后怒目:“大膽,你該當何罪?竟然還用這種口氣與哀家說話!”
秦韶華神色陡然轉厲,“閉嘴!現在是我要審你!說,你為什麼要派人行刺楚國公全家,殺人放火,做滅門的勾當!”
太后臉色驟變。這種密事怎麼洩露了?皇帝都不知道呢!
“你說什麼胡話,哀家沒有!”
秦韶華隨手抄起身邊雕花高几上的一個玉石擺件,砰一下砸到太后臉上,“別跟我廢話。我問的不是有沒有,而是為什麼!”
那是個玉石兔子,半個成人巴掌大小,晶瑩可愛。但是作為兇器砸人就不可愛了。兔子的長耳朵尖端正好撞到太后的顴骨上,撞得她“哎呀”一聲仰面躺倒,臉上頓時腫起來,流了血。
她疼得眼淚直冒,半邊臉都木了。
“你……你竟敢、你竟敢……”尊貴的太后娘娘未曾受過如此羞辱,又驚又怒,加之臉頰疼得厲害,說話結結巴巴。
秦韶華又拿起一個小小的擺件,隨便在掌心裡滾動把玩。眉峰高高一挑,“竟敢什麼?”
太后捂著臉,很是忌憚地偷瞄秦韶華手裡的東西,生怕她又砸過來。
秦韶華見她略有收斂,不屑冷哼一聲,“現在給我老實回答,為什麼要去楚國公府滅門?”
太后不復方才的身姿端正,捂著臉縮在床角,頭髮也被砸散了,有點狼狽。
不過嘴還是比較硬。
“哀家……有沒有做,為什麼做,沒有必要告訴你吧。秦韶華,你才除掉奴籍不久,就這樣不知天高地厚,胡作非為……趕快給哀家跪下請罪,哀家看在昔日情分上,可以對你網開一面。”
秦韶華眯了眯眼。
這個女人,還真是看不清形勢啊。
不知道現在誰強誰弱,誰掌控著局面嗎?
啪,打了一個響指。門外一人應聲而入,眉如墨畫,身量窈窕,蒙面的黑巾一摘,乃是施姨娘。
今夜為了湊人手,秦韶華隨手把她也帶來了。這一路殺刺客、闖宮廷,她表現還算不錯,可見千妖月“調教”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