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中作樂,總好過於味悲苦。
「牛沒有,雞一隻還在土裡炯,我烤了魚,有些燙舌,慢慢吃止止飢吧」墨盡日用草葉包了一條烤魚,送到她面前。
「雞在土裡?」接過魚,她不解的問。
能吃嗎?
看到她懷疑的眼神,他不點破,故弄玄虛的說:「等會你就曉得了。你燒了一天一夜才退燒,除了少許的水未進米糧,會餓實屬平常。
「什麼,我燒了一天一夜?」難怪她全身沒力氣,筋骨痠痛,虛弱得連坐著都累。
「這還全賴我平時勤於鍛鍊,筋骨強健,加上傷口也未再惡化,才能這麼快退熱。」其實若是運氣調息會復原得更快速,只需兩、三個時辰便可退燒,可惜她不會運用。
「難為你了,一個人要照顧我還得張羅食物,真是過意不去。」她小口地咬著魚肉,入口的滑嫩鮮甜令她雙眼一亮。
這是魚?!
為什麼比她以前吃過的還美味,鮮美仍在,又多了淡淡的清甜,舌尖一舔便化在口腔。
墨盡日好笑地晚她一眼,「我用你的身體照顧自己何來為難,難道我能丟著不管,用你的模樣當女人。」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最起碼要感謝你在八角亭的搭救,你我素昧平生,僅因阿龍而有所交集,換成他人早已抽身而出,無視慢天血雨的屠殺……」她的命是他保下的,她懂得感恩圖報。
「話真多,吃。」他又扔給她烤熟的山芋,止住她長篇大論的感恩,他不聽浮誇的虛言。
「墨盡日,你讓我說完會怎樣,我只是想表達一下謝意」他非要激怒她不可嗎?她的冷靜盡毀於他手。
他冷哼,哼聲嬌脆,「看到那張臉吐出溫情的話,我會吐。」
真不習慣這聲音,軟得像豆腐似,毫無男子氣概。
「你耍什麼瞥扭,這是你自己的臉,打你出生看到這歲數,還能看到厭嗎?」她才滿腹不甘咧,瞧她身子白哲的纖纖十指被他淩虐成什麼樣,又是刮痕又是破皮的,尾指指甲削去了一大半。
「不是厭惡,而是你的神態太嫵媚了,一個大男人臉上出現女子的嬌羞,能看嗎?」他幾乎不敢看,怕失手掐死自己。
「我……」他說的也沒錯,她是該收斂點,學著當一回男人。鳳棲嵐剝開烤焦的外皮,張口一咬……「咦!這是什麼?軟綿滑順,清香甘甜。」
「芋頭。」市集賣的大了些,山裡野長的較小。
她驚訝的睜大眼。「我在宮裡吃的是一小片一小片的拔絲甜芋,可是口感沒它綿細,你是怎麼弄的?」
他失笑暗嘲,果然是好命的公主。「重點在土質、木頭、火候大小,沒什麼特別的,將山芋包在芋葉中再裹上合水分的軟土,埋入有果香的炭火灰燼中,火不用太大,但要烈灼,讓熱度透過芋葉滲入芋肉,最後外皮焦黑肉鬆軟,帶著芋葉香和果香。」
「你好像很懂得吃?」也不管芋頭還燙看,她迅速吃完,看他手中還捧看一顆香氣四溢的山芋,她不自覺地舔了舔唇,露出垂涎目光。
「多走幾趟蓮香樓你也會變老饕,裡頭的菜色讓你想忘也忘不了。」想不記得都不行,某人把他當奴隸,一推出新菜餚便強迫他試菜,還得說出個好壞。
想起那無法無天又對他予取予求的女人,墨盡日面色一柔,陷入回憶,連手上的烤山芋被搶走了沒察覺。
她邊吃邊說:「蓮香樓?」那個名聞遐邇的百菜大家。
「等出了這飛鵝山,我再帶你去嘗一嘗。」好久沒去瞧一瞧了,七兒當了靖王妃後已退出管理酒樓,只偶爾才會在推出新菜時露露臉,招攬食客。
「你說得很熟悉似的,蓮香樓是你開的不成。」看到自己的臉露出一副懷念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