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正經起來“等下讓曹弘在系統裡下個調查問卷，看看大傢伙的意見。”

施哲也道“投資方還給介紹了個園區，辦公樓、工廠和宿舍都是現成的。三年免租，四五年半租，五年以後視情況減免。園區資料我發了一份到你郵箱。我看了，大小、位置都合適。”

餘小魚又瞪了林致一眼，意外的收穫了林先生得意笑容一枚。

施哲又補充“物流成本降低的部分，遠遠大於人力成本上升的部分。而且對方是知名資本公司，在運營方面，比咱們有經驗。他們的意見，應該慎重對待。”

餘小魚點了點頭“你們想好就行，我在哪都方便。別的還有什麼事？”

周陽開口“現在食品安全抓的很嚴，我打算把產品資訊可追溯化再重點做一做，讓產品資訊可以追溯到源頭，建立產品資訊的系統化機制。”

餘小魚“你考慮的周全！產品品質更穩定更安全，生意才會長久。人手不夠的話讓人資趕緊給你招人。”

“嗯，好”周陽回答。

曹弘也開了口“我覺得應該再把咱們的品牌形象強化一下。在形象植入上下下功夫。僅僅在產品包裝上使用是不夠的。印象不夠深刻。我們可以從膠帶、紙箱和附贈的卡片上下手。再附贈一些小的實用品。客戶看到實用品，就會想起我們。”

餘小魚又點了點頭“很棒的想法，先做一批樣品出來，咱們都看看。可以的話選擇一批客戶嘗試一下，看這部分的重複下單率會不會比其他的要高。”

路念問了句“為什麼不大規模嘗試呢？”

餘小魚拿筆敲了下她腦袋“這都是要錢的！”

再往下就是一些瑣事了，等一群人討論完，已經是五個小時後的兩點了。餘小魚看了手錶“叫外賣吧，我一會兒還要去倉庫看一眼。”

林致當然不會委屈自己，外賣都是酒店大廚做的。餘小魚知道他不喜歡跟人同桌，於是拉了個邊幾跟他擠在沙發上一起吃。

吃過午飯，走在工廠和倉庫裡，餘小魚頗為自豪的說“很棒吧！很多大公司都做不到這麼規整。在建設初期，我參考了很多資料，才決定花大價錢上資料平臺和智慧倉儲的。”

林致看著她充滿激情和笑意的臉，微微傾身，吻在她的額頭。

“我好歹是老闆，又這麼多人看著呢！你別輕薄我”餘小魚有點不好意思的嗔怪了一句。

林致問“錢哪來的？”

餘小魚知道他早晚會問，坦然的答“白暢給的。身份、錢、還有自由，都是他給我的。”

林致語調平平淡淡的，說了句“怪不得叫白小魚。”

餘小魚反而有些傷感了，她問林致“他走的快嗎？”

林致點了點頭“一槍打穿太陽穴，從五十多層的天台掉下去。沒受苦。”

餘小魚聽到白暢的結局，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出了倉庫，衝進吸菸室，靠在牆角，眼睛紅的厲害。

林致伸手把她抱在懷裡“有時間去廟裡給他供奉個牌位吧。”

餘小魚不解的去看他，為什麼不是去掃墓而是去供奉？

林致看懂了她的詢問，回答她“雲翼不準人給他下葬立碑，骨灰撒在海里了。”

餘小魚聽到這裡，狠狠的喘息幾口，終於哭出了聲音。

☆、第八十章 兼而有之

哭夠了，餘小魚靠在林致懷裡休息。把這幾個月發生的事情，細細的告訴了他。林致也把自己在雲翼哪裡知道的事情，告訴了她。

餘小魚看著窗外整潔的廠房和不遠處忙碌的員工，心裡的悲傷怎麼也散不去。如果沒有白暢，這一切都不會存在。

她也許早已經被關進了牢籠，而不是站在這裡享受成功和愛情以及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