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

“方公子……”蘇巧彤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有些話，雖然在心中已經迴響過千萬遍，可是，要說出口的時候，哪怕一遍，都萬分艱難。

“嗯？”方涯月睜開眼，低頭認真地看著她。那神情相當專注，彷彿想要將她的臉，深深地印刻在自己的腦海中。

他也有這樣的預感，覺得這將會是兩人，最後相處的時光了嗎？

雖然心中萬般不願意承認，可是，直覺還是忍不住跳出來，告訴兩人這個不爭的事實。想要將蘇巧彤從這裡帶出去，目前看來，是幾乎不可能的事情。就算方涯月再有信念，也敵不過客官事實的殘酷。

罷了！先不想這些吧。

讓彼此先享受這溫存，哪怕這溫存只有片刻。

“你之前對我說的那些話……”說到這裡，蘇巧彤還是抑制不住，有些羞澀地低下了頭。

“那些話……”方涯月一時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自己對她說的話，何其多，想對她說的話，又何止千萬。她現在說的，到底是哪一些？

可是，一看她這般嬌羞的模樣，方涯月立刻心領神會，原來，她說的，是自己對她的表白。

方涯月立刻說道：“蘇婕妤，我對你說的那些話，都是出自真心，發自肺腑，絕無半句虛言。”

蘇巧彤點了點頭道：“我知道。”

這段時日的接觸，方涯月對自己如何，她怎麼可能不知？原本她還會顧忌，這番深情厚誼，自己作為皇上的婕妤，是萬萬不能接受的。就算心中對於方涯月有好感，也只能深埋在心中，任其在暗地裡滋長，卻不敢表露出來，更不敢當著他的面，說些領情接受的話。

然而，現現在不一樣了，自己不能從這裡出去，那跟將死之人沒有什麼區別了。既然馬上就要天人永隔，又有什麼事情是不能做，不敢做的呢？

想到這裡，蘇巧彤抬起頭，柔聲說道：“其實，我對方公子……也非常欽慕。”

方涯月一愣，自己沒有聽錯吧？剛剛蘇巧彤說什麼！她說，對自己也非常欽慕……難道說，她是願意接受自己的感情了？

方涯月一激動，覆在她雙臂上的雙手，立刻順勢而下，沿著她的腰肢來到了她豐腴的美臀，然後雙手一收，便將她一把豎抱了起來。

“啊……”蘇巧彤沒想到，方涯月的反應這麼大，忍不住驚呼一聲，同時，整個人已經被他抱了起來。她的雙手立刻攀住他的脖子，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掉下去。

此時，因為方涯月將蘇巧彤豎抱在懷中，蘇巧彤的半個身子，都在方涯月的頭頂上方，他只能仰著頭看她，眼神中全是激動不已，連說話的語調都忍不住顫抖起來：“蘇婕妤，你剛才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你是接受我的感情了嗎？”

蘇巧彤被他這麼一抱，整個人羞澀得更加厲害了，臉色已經紅得不像樣子。幸好此時天色暗，方涯月看不清她臉上的紅暈，要不然，她可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從來都是男人主動向女人表白，今日自己卻主動提出這茬事情，怎能不叫她難為情。

雖然現在情勢特殊，可是，畢竟她是女兒家。

所以，再聽到方涯月想要確認她心意的話語，蘇巧彤再也不好意思，將自己的感情訴諸於口了，只紅著臉點了點頭。

暗夜之中，方涯月哪裡看得清她是點頭還是搖頭了，沒有得到她口頭上的回應，方涯月一時有些心急，忍不住抖了抖自己的懷抱，想要提醒她：快說啊，快說啊，我還等著聽呢……

蘇巧彤本來就被他豎抱著，雙手雖然攀著他的脖子，可是半個身子都在高處，依然覺得有些害怕，此時再被方涯月一抖，更加覺得心慌了，忍不住嬌呼：“啊……你別抖，我害怕……”

這聲嬌呼，聽得方涯月骨頭都快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