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發生了什麼事,假是應該會準的啦,只是動檢被總公司那邊的人逼進度逼得失去理智,曉得你沒來上班竟然雞貓子鬼叫了好一會兒,說管你是去殺人放火還是強路人,要你無論如何都得把進度趕完,然後送到著色部去。”
“唉!動檢還真是百年如一日,天天沒人性!”
“哼!那個天天更年期障礙的傢伙哪配得上『人性』這兩個字啊?對了、對了!你房東太太打電話到公司要我們通知你。”
“是警察還要問我些什麼事情嗎?我有跟他們說過,今天下午會去警察局簽名填寫他們要的報備資料了呀。”
“那事她倒是沒提,是說因為你那棟公寓鬧了人命、上了電視,剛好被某個議員小事化大,吵著要將頂樓的加蓋屋拆了,所以通知你今天要把東西都搬走,否則遲了拿不回東西算你自己倒黴。”
“今天?”
“對呀,還說你上個月的房租沒繳,而且現在又提前解約,所以就和押金抵銷了,你也不用去找她退錢。”
“什麼?又不是我主動提前解約的,況且我可是押了兩個月的押金耶!不用退錢?說什麼鬼話!當初,在租屋廣告上寫的是高階清靜的房間,結果根本就是幾片石棉瓦、三合板隨便釘一釘的違章嘛!唉,也只有我這個貪小便宜的呆瓜為了省租金,一住就住了四年多。”
“哎呀,我不知道啦,你房東太太說還得扣什麼水費、電費、電話費、瓦斯費、地下室停車費、有線電視費、管理費、社群網路費等等的,總之,就是沒剩幾角錢就對了啦!”
“這麼狠!咦?不對呀?我用的是電熱水器,電話費是自己付的,家裡沒有電視、瓦斯爐,沒有計算機可以上網,也沒有汽車停在地下室呀,從來沒有使用過的東西竟然還要我付費?這……這還有天理嗎?”
“呵呵,我說小珂呀,你也只能自認倒黴啦,不然,依你那種什麼話都習慣悶在肚子裡的個性,等你想通了、想向對方講了,說不定都已經是幾十年以後的事了。”
“唉,阿婷,我到今天才知道原來你是這麼瞭解我……”
“小珂,你在家休息還要趕圖?要不要我幫忙?”
“對,謝謝你,不用。”
一分鐘之後——
“小珂,要不要喝茶?”
“謝謝,不要。”
兩分鐘之後——
“小河,要不要按摩?”
“謝謝!不要!”
三分鐘之後——
“小珂,要不要一起洗澡?”
“不要!”
五分鐘之後——
“小珂,晚上睡覺前要不要給我一個晚安吻?”
“不要!”
十分鐘之後——
“小珂,你晚上會不會裸睡?”
“不會!”
二十分鐘之後——
“小珂,那我晚上可不可以裸睡?”
“不、可、以!而且你再吵我,我、就、殺、了、你!”
一整天下來拜吳隸瘋了似的不斷騷擾,倪小珂的精神狀態一直處在急躁亢奮之中,這使得她覺得自己已經瀕臨爆炸的階段。
她乏力地趴在透視桌上納悶的想著。
唉!好累!累得她都沒力氣去想那件可怕的跳樓事件。
咦?沒力氣去想?
真的耶!她一整天嘟沒想起過耶!
難道……這就是吳隸惹她生氣的目的嗎?
然後,在睡前以及之後的睡夢中,倪小珂思考吳隸為什麼要說那些惹她生氣的話的比例,比那場血淋淋的事件多出好幾倍。
哇!好可怕!
在長沙發上猛然掀開棉被坐起,倪小珂臉紅心跳的揉揉驚魂